他們不傻。

知道東歐勢力是想拉攏華夏這邊的道上力量,利用他們合作為自己壯大隊伍,如果能把他們的人都挖走就更好了。

“您不是一直都在境外活動,不喜歡法律-嚴明的華夏麼?”男人看事情顯然很透徹:“遇到問題直說就行了,拉攏我們當擋箭牌並不好玩。”

他這麼一說,周圍隸屬華夏勢力的組織紛紛反應過來這個人是在玩他們,於是不淡定了。

“這麼說這次宴會是為了拉我們下水?怪不得說他假惺惺呢,現在一看果真如此……”

“好一個東歐勢力,表面給出的理由冠冕堂皇,實則就是想把我們當冤大頭耍呢。”

尤紀懶得參與這種沒有意義的爭論大會,她坐在離初淺不遠處的小角落裡,慢慢的舉起了酒杯。

暗紅色的液體沾到剔透的杯體,女人豔麗的臉龐在燈光下清俏可人,通訊器裡傳來初淺的聲音:“裡面加了東西,別喝。”

尤紀的手瞬時停下了,她看向初淺兩個人,她低著頭,長長的發擋住她整張臉,鴨舌帽也壓得很低,整個五官半點都沒有露出來。

她面前的那個酒杯很滿,侍者給她斟了多少量,就還剩下多少量,初淺原封不動的擱在那裡,碰都沒碰。

鶴歸的存在感是整個宴會里最小的。

他穿著初淺塞給他的寬鬆灰色衛衣,帽子拉得很低,額前的碎髮微亂擋在臉龐前,除了下巴一點面板都沒露。

哪怕是氣勢不凡,也全被初淺給擋住了。

鶴歸在侍者將酒端過來的時候,直接就將它全部倒掉了。

兩個人緊緊靠在一起,鶴歸腦袋擱在初淺肩上,他們穿的還蠻像情侶服的。

蘇易蹲在角落裡,但還是引起了不少女殺手的注意,他挨個挨個的拒絕了一群人的邀約,根本沒時間喝酒。

宿星宿隕兩個人只顧著吃吃吃,這裡的酒根本看不上。

而宴會里那些殺手早就已經把酒喝得入肚七分。

她猜到今天的宴會不平靜了。

但尤紀只是“嗯”了一聲,她回想起少女平淡語氣中的運籌帷幄,裝作什麼都沒發現的樣子。

看向過來對她打招呼的殺手,微笑著給他敬了好幾杯酒,隨即反手就把液體全部倒在了毛毯上。

她的動作足夠隱蔽,一時間全宴會的人也沒有發現的。

此時宴會上的爭執已經越來越喋喋不休了。

甚至在除了男人和東歐外國人、某華夏地下民間殺手組織和東歐勢力的衝突以外,境外的某個黑人僱傭兵,因為仗著自己實力強調戲另外其他組織的女殺手,被群毆了。

金髮碧眼的男人重新端著酒杯回到最前方的長桌前,也懶得和別人爭了:“隨便你們怎麼想。”

那個男人終於閉上嘴不再搗亂了,但是其他被那個男人激起不平的殺手卻追著他糾纏不放。

初淺坐在角落裡用手機玩消消樂,鶴歸把腦袋使勁湊過來看她打遊戲。

兩個人其樂融融的。

鶴歸也趁著她不注意環住了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