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鱗片。

但我卻一點也不害怕。

“阿玦,你怎麼又變回原形了。”

抱著我的人手上微微一顫。

我意識朦朧的夢囈:“你還是這樣,一受傷,就控制不住的露鱗片。”

掌心有汩汩涼意壓進他胸口鱗縫中。

他擒住我的手,想要裝冷漠,可顫抖的氣息卻還是出賣了他,“你幹什麼!你現在還不能動用這些力量!”

我有些熱得冒汗。

他突然溫柔了語氣,扣住我的手,掌心相貼,“你曾經就是這麼對我的,怪不得,我把她帶到你眼前時,你連杯子都打碎了。

可惜,在你心中,我終究比不過你所在意的東西。

曾經你不是自詡無慾無求,要做這天地間最遠離紅塵的人麼,今生我偏要拉你墜下凡俗深淵,我要讓你,被你所鄙夷不屑的情愛沾染,我要你,一顆心,永遠無法乾淨。

我要教會你愛人,教會你在意,我要讓你永墮塵埃,一輩子都回不去那個高高在上的境界!

白鱗宸,我會讓你這顆心,再也容不下任何人。等你滿心滿眼都是我時,我再狠狠將你拋棄,這,就是我給你的懲罰。”

夢裡,他狠狠咬了我脖子一口。

我吃痛掙扎,卻恰好壓著了骨裂的那條胳膊。

“疼!”我驀地驚醒,彈坐起身的那一瞬,又被一條有力的手臂強行撈了回去。

頭頂傳來某人悶悶的聲音:“睡覺都不老實。”

我可憐兮兮地動了動右胳膊,“碰著了,可疼了。”

他無奈,“你老實睡覺又怎麼會碰著,安靜些,再鬧騰本王將你丟出去。”

我:“???”

他住著我的房間,睡著我的床,誰給他的勇氣大言不慚要把我丟出去!

但,看在他可能有起床氣的份上……

算了,忍吧。

“遇人不淑啊……”我自言自語。

他過分地給我腦袋一巴掌:“本王不淑?”

拍的不疼。

我生氣哼了聲,趴回去接著睡覺。

不過,他好像還是有點良心的。

我疼得睡不著,他就輕輕將手搭在我胳膊上,好像用了法力。

總之他一碰,我胳膊就不疼了。

翌日天亮。

奇妙的生物鐘一早就把我敲醒了。

但我不想起,畢竟自從畢業回家以來,我每天都待在窩裡發黴,不睡到八九點不起床。

這都已經快成習慣了。

凌晨五六點就爬起來,我只有在自己腦抽閒的沒事的時候才會這麼幹。

年輕人,還是得多睡一天是一天!

趁著自己現在沒壓力,多補覺,不顯老。

抱了我一夜的男人察覺到我醒了,正要和我說話,卻見我又實誠的被子一裹,繼續睡了,頓時無語。

“從昨晚十點睡到現在,你還沒睡飽?”他伸手為我撩開額前亂髮。

和他在一起有一段時間了,我雖然已經習慣了趴他懷裡睡大覺的感覺,可他以往都是早早就起身獨留我一人禍害大床,我早晨睜開眼能看見他的機率只有十分之一。

今天或許是我醒早了,恰好能撞見他還在。

一睜眼就看到他,心底竟然莫名踏實。

“我好累的,昨天跑了一天。你不也折騰一天,身上還有傷,聽話,不舒服就多休息。”我撈起被子矇住腦袋,懶洋洋地和他呢喃。

他無情的一把掀開我頭頂被子,沒良心調侃:“懷孕的女人都沒你能睡,快起床,我帶你出去走走,吸收一下日月精華。”

我趴在他身上睜不開眼,呵呵乾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