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跌坐在了地上。

早就該吼出嗓子的尖叫聲堵在了胸腔裡,我怎麼、啞了,喊不出聲了!

隨著廟外的風越吹越厲害,那渾身僵硬的新娘也從棺材裡樹樁一樣忽然立了起來。

然後一眨眼,就來到了我的面前。

不等我驚慌失措的逃跑,便面目猙獰的咧嘴一笑,伸出尖銳的十指掐在了我的脖子上。

指甲掐進皮肉裡,又疼又難受,像掐死一隻雞那樣,手指緊收。

劇烈的窒息痛感在心口蔓延開來,我害怕地掙扎,叫不出聲,只能生不如死的直勾勾盯著那張蒼白如鬼魅的臉……

她是我嗎?

是我嗎……

後來,我是被一道驚雷嚇醒的。

從被窩裡坐起來時,整套睡衣都被汗溼了。

猛地喘了好幾口氣,我才終於慢慢清醒冷靜下來。

伸手按了下床頭的電燈開關,開啟了屋頂的白色節能燈。

我下床穿上拖鞋,想去旁邊的桌子那倒杯水喝。

冰涼的白開水才剛抿進嘴裡,我就聽見外面有小孩在唱著:

“三月三,蛇嫁女,龍王妻,棺材女,燒紙錢,裁紙衣,龍王爺,你莫嫌……”

稚嫩的孩童聲在寂靜的深夜裡空靈迴盪著,聽得人脊背發麻,毛骨悚然。

我掏出手機開啟一看,正是午夜十一點五十九分。

手機螢幕上的數字全部變成零的那一瞬間,外面熟悉的敲門聲又響了。

,!

依舊是三聲長音,兩聲短音。

我滿身的熱汗頓時全涼了,潮溼的睡衣貼在後背上,讓人能很真實地體驗到什麼叫做後背發冷!

我忍無可忍地立馬奔到膝上型電腦前,開啟了監控裝置。

雖然我爸是乾死人生意的,我從小就不怕這些死人物件,用我爸的話來說,我家就是靠這類東西吃飯的,老天爺賞飯吃,沒人會害怕自己的飯碗。

可一連半個月都往我家門口送這玩意兒,誰受得了!

於是我今、啊不,昨天一早就坐車去了縣城買了一套簡易的監控裝置,攝像頭就安在我家大門的右上方,畫面會同步傳到我的電腦裡。

監控影片很快就調了出來,昏暗的畫面裡,依稀能看見是個六七十歲的老太太提著一籃子東西偷偷摸摸地放在了我家門口。

放完,還對著我家的大門雙手合十拜了兩拜,做賊似的轉身就跑。

我就知道是有人在裝神弄鬼!

影片裡的老太太看不清臉,但從身影上來看,我覺得眼熟,只是一時半會兒還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她……

我把影片擷取好儲存了下來,打算明天去鋪子裡問問我爸,我爸在桃花鎮上住了大半輩子,這桃花鎮就沒有他不認識的人。

送紙錢的怪事破案後,我下樓去開門收拾爛攤子。

畢竟紙錢這東西擱誰家大門口,誰家都會覺得晦氣。

但奇怪的是,今晚籃子裡放的不是紙錢了。

是一堆紙紮花,花下面壓著一張紅色的婚書。

:()三月三,龍王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