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回家。”男人眉眼情深道。

我趴在門後都聽得一身雞皮疙瘩了,這個南尊,在白竹姐姐面前竟然這麼放得開……

這句話,這語氣,白竹姐姐向來心思簡單感情純粹,怕是得在他的溫柔攻勢下繳械投降啊!

奈何……

事實證明,我可能想多了。

因為下一秒白竹姐姐竟然硬下心伸手把他推開了,再開口,聲音是從未有過的冷冽疏離:

“須慕淮,是不是我現在沒有像別的女孩那樣一哭二鬧三上吊,所以你就覺得我沒受傷?是不是我沒喊過疼,所以你就覺得我是銅鐵鑄的身軀,刀槍不入?”

南尊的臉陡地蒼白,“竹子。”

白竹轉過身,背對他,裝作沒有感情的說:“我躲了你幾十萬年,從六道伊始,到如今六道圓滿,三界太平。

我總以為心受的傷,時光能慢慢磨平。

我總覺得,只要我強迫自己不再想你,不再記起你當年做的那些蠢事,天長地久千年萬載,我總能把你這個人,從我的生命中抹去,刪除掉!

可我沒想到,心傷了,就無法再痊癒……無次數午夜夢迴,我都多麼希望,我從未遇見過你!”

“竹子……你就這麼恨我麼?”

“恨?”白竹嗤笑:“不,不是恨,是怕,是不敢再接近你,有些痛,一輩子體驗一遭就足夠了。”

,!

“竹子!”

白竹姐姐離開了兩步,突然停住,沒回頭,厭惡道:“還有,我不喜歡吃糖葫蘆。你妹妹才喜歡!下次再讓我看見糖葫蘆,我弄死你!”

於是南尊大人就這麼被白竹啪啪打了臉,拿著一雙糖葫蘆站在炎炎烈日下沉默出神。

真是可憐了那兩根糖葫蘆,再這麼曬就要化了……

白竹姐姐走了,我看熱鬧也看夠了,默默地從門後收回腦袋,我打算溜。

“鱗宸。”男人突然出聲叫住我。

我腳下一頓,懵了下,回頭。

南尊大人瞧著手裡糖葫蘆輕嘆息:“難道我的錯,真的這一生都無法彌補麼?”

我並不知道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想安慰,也無處下嘴。

“我負了竹子,讓她傷了心,鱗宸你說,我該怎樣做才能讓她原諒我?”

這可真是問住我了,我想了想,道:“這世上其實並沒有真正的不能原諒的人,你想彌補,先得認錯。

她之所以會對一些事耿耿於懷,是因為那些事,從未被人妥善解決。

心病還須心藥醫,醫治的過程,可能會艱難漫長,但是隻要你用一片真心去對待解決那些事,讓白竹姐姐感受到你的真意,總有一天,白竹姐姐心裡的那道坎會消失的。

這世上最好的解決問題方法,就是用真心,去換真心。至於她什麼時候才能放下,也只能依仗日久見人心了。”

時間的確是修復傷疤的良藥,但前提是,要麼她豁達放下,也斷了對南尊的這份情。

要麼南尊親手將當初在白竹心底種下的那些釘子,拔出來。

白竹姐姐現在之所以還在意,還難受,無非就是餘情未了。

往往餘情未了,就還有挽救的機會,全看他能不能抓住。

南尊聽了我的話雖然算不上茅塞頓開,但眉宇間的惆悵確實少了幾分,最後撂了句:“還是你清醒。”

說完一眨眼就沒影了。

我無奈嘆氣。

這哪裡是清醒,這分明就是心靈雞湯……

在人家心裡紮根刺,即便拔出來了,也會在人家心上留個窟窿。

想要填平,何其容易。

——

自打上回龍玦他們都不在家導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