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把東西還回去了,他默默捏緊那張卡片,眸光黯了黯。

下一秒,手又被他牽住。

“我可以解釋。”他輕輕說。

根據前幾次的經驗,我這回沒有白費力氣抽手,深呼一口氣,說:“你好像沒必要向我解釋。”

他哽了哽:“有必要,不能總讓你誤會著。”

我扭頭,迷茫地盯著他,“龍玦,我算你的什麼?情婦,還是小三?”

他被我齒間難聽的字眼給氣的擰眉頭:“你是夫人。”

我再深呼吸一口,勉強鎮定:“那你解釋。”

“她說的那些話,不是我的意思。”

我:“……沒了?”

他捏緊我的手:“沒了。”

這解釋真讓我大開眼界!

我忍住想捶人的衝動,氣鼓鼓的別過頭。

“是我之前給你的信任不夠多,所以得了報應,現在你也不肯再信任我。”

他陪我漫無目的的往前走著,手上力度卻是越來越緊:

“我本來想讓她覺得我還信任她,這樣她背後的人就會快些露出馬腳。但今日,我改變主意了,如果代價是讓夫人屢屢動氣,那我寧願,用暴戾手段強行逼出他。”

他的意思是,他在和蛇妖演戲?

鬼知道他是不是和我也在演戲呢!

“夫人,我們結親可好。”

我怔住。

結什麼親?

正恍惚著,手掌驀然一刺痛,驚得我差些叫出聲。

但極快,他就用劃破我掌心的匕首刺開他自個兒的掌心……

兩道口子緊緊相貼,他的大掌抓住我的手,傷口鮮血湧動的地方,摻進了一股清涼的力量。

“疼疼疼!”我皺眉想退縮。

他謹慎攥緊,分毫不敢鬆懈,眸光幽沉道:

“原本打算等你我正式成親,你心甘情願嫁給我那天,再同你割血結親,但是你剛才問我,你算我的什麼……既然留你在身邊一定要給你個名分,那就只能先和你結親了。”

酸,胳膊像是打了好幾瓶吊針水似的,又酸又涼。

我疼得倒抽一口冷氣,痛苦地咬住唇。

直到那股涼意徹底衝進我的四肢八骸,融入我的全身血脈了,他才慢慢鬆手。

掌心的傷口雖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極快癒合,但身上的痠痛還只增不減。

他不由分說將我打橫抱了起來,俊臉染了幾分溫柔:“我的血你現在可能還吃不消,回去睡一覺應該就能好。

割血結了親,你我就是對方的伴侶了,這次是真夫人。我和你血液相融,就不會再有別的妻子,這是天地規則。”

他這個做法,讓我很驚訝。

但驚訝歸驚訝,我嘴上還是不留德:“那我豈不是也不能嫁人了?你這樣做經過我同意了麼?你別忘記了我們之間還有個三年之約,你這麼做,三年之後我還怎麼嫁人?”

他霎時臉青,低眸不悅地看了我一眼,“三年之約還作數,到時候你如果真的決定要嫁給別人了,本王會給你解。”

竟然不是終生的……

那割我一刀還有什麼意義。

這破規則!

喉頭不知為何,突然有些幹緊。

我被他抱進懷裡,視線落在他白皙的脖頸上,嗯……想咬。

不對,我又不是吸血鬼,怎麼會突然生起對他脖子下嘴的惡趣味。

可他身上,好像有什麼力量在吸引我……

目光落在男人略失血色的薄唇上,想啃……

不行了,不能再看了,再看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了。

“你怎麼了?”他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