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小娘娘醒了後,會被陛下感動呢,小娘娘你怎麼這麼不小心,你落水以後,要不是龍王陛下一直用真氣護著你的肉身,在白家衣不解帶的照顧你,你早就在下面投胎了,說不準現在已經是哪個地方的小貓小狗了。

陛下為了你,可是六天都沒閤眼了,你這麼把陛下的一片真心當成驢肝肺,可真是委屈陛下。”

我一醒就來挑事,真是讓人頭大。

只不過我這次才不慣著她了,我早就想撕了她這張偽善的臉了!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怎麼能讓龍王大人陪我這個死人這麼多天呢!”

我掙開龍玦,扶著棺材,繼續試著邁開雙腿下去,雙腳顫巍巍地落地,我拍拍身上藍色復古的壽衣,迎上蛇妖那雙勾人的上挑眼,不客氣的反懟:

“你怎麼不再捅自己幾刀了呢?捅一刀能讓龍王大人陪你一夜,捅六刀,六天也就過去了,六刀換龍王大人的六夜,很值好不好。”

她或許也沒想到我竟然會當面揭穿她的真面孔,唇角的笑僵了僵,隨即反應蠻快的換上了一副泫然欲泣的神情:

“小娘娘你怎麼能這麼想我,那晚上是我不對,但我的傷的確是其他妖魔傷的,我知道你氣我打擾了你和陛下的清眠,可你也不能這麼誣陷我啊,我有幾條命,能傻到自己親手那麼做,我會死的!”

,!

我瞧著她這麼精湛的演技,抿唇一笑,故意說反話:“對,我就是誣陷你了,行了吧!”

大搖大擺地走到她面前,我接著戳她肺管子:

“對了,你怎麼不繼續用毒呢?我死掉的這幾天,你完全可以再給我下幾種毒,這樣爭取我一還陽,就立馬被你的毒毒死,又滾下地府黃泉。”

她眼底驀然火焰獵獵,但面上表情管理得還是很好,保持著受委屈的可憐模樣,更著急了:

“小娘娘,你這是在把嫵媚往死裡逼啊!嫵媚什麼時候給你下過毒了,你不能因為嫵媚和陛下走得近,就這麼設計嫵媚啊,嫵媚知道你心底對陛下,對嫵媚有氣,但你這麼紅口白牙的誣陷,嫵媚不能認!

何況嫵媚跟在陛下身邊將近二十年了,嫵媚是什麼樣的人,陛下可清楚著呢,陛下信任嫵媚,小娘娘你就算想撒氣,這麼大的罪名,陛下也是不可能相信的。

而且,陛下最不喜歡別人胡說八道,將他當槍使,小娘娘,你和陛下之間有什麼誤會,還是得儘快說開才好,你這樣,陛下會難過的。”

我靜靜看她演戲,拖著不太利索的雙腿往門口走:

“我和龍王沒有誤會,我就是這樣的人,你們不是早就看清了嗎?反正我也沒覺得有些話我說,龍王爺大人就會信。我並不需要你們誰相信我。”

以後你們愛咋樣咋樣,別來折磨我就行。

沒去管靈堂裡的一男一女後來又說了什麼,我扶著牆走進一片雪白的院子,院子裡擺滿了沒有署名的花圈,堆著好幾個童男童女,紙紮的接引使者,白布白紙,辦喪辦的蠻……風光。

“師父啊,姐她真的能回魂嗎?今天都第七天了!”

石磨前,我爸穿著一身黑,腰上繫著白布條,正抖著竹筐裡的金元寶,準備點火焚燒。

磨盤戴著白帽子,嗓音有點發啞。

我爸聞言手上動作一僵,很久,才老態頹廢的凝噎道:“能回來,一定能回來。自從那天晚上土地公和城隍爺相繼給我託夢,告訴我,頭七之日宸宸必還魂,我就一直堅信宸宸會回來!

我的女兒啊,從小就懂事,不管遇到再大的困難,她都不會丟下我這個老父親不管。城隍廟的那個老東西說過,宸宸和我們白家的緣分深著呢!

想當年宸宸被拐走差點做了刀疤臉的童養媳,我到處找她,找了很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