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兒一個字都沒提他,只不過沈青璇也想到寧璐來的如此巧合大機率也是故意而為,所以心有愧意遂認可了寧璐叫她師孃,且傳其秘法以慰心中愧意。

寧璐得秘法且確定了師父與沈青璇的關係,喜悅之餘也為自己的師父而高興,這一次她沒有失落便也是覺得沈青璇就該是她的師孃,這是來自小徒弟的認可的唯一的師孃,別人替代不了。

只是若她知道她的師孃在現世的年歲其實比她大了不過兩三歲時她又該作何感想。

陳豐不知道沈青璇和小徒弟說了什麼,不過既然有意不讓自己知道,那麼便也沒必要問了,只是覺得小徒弟來找自己不僅僅是還油紙傘這麼簡單,旋即問道:“小璐兒此來怕不僅是送傘吧!還有何事不妨一併說了。”

陳豐雖有此問,但大致也已經猜到了寧璐來找自己所為何事。

寧璐稍做猶豫,而後正色道:“昨夜圍攻寧家的雖是武家和顧家為主,但導致顧武兩家與寧家反目的幕後主使卻是幻月宗大長老,雖然他們如今都已經付出代價,但我從寧家弟子口中得知,其實在昨夜之前幻月宗便不止一次派人,意圖對寧家不利,且來的都是些境界不低於元嬰之人”

“好在那時有師父的大陣守護所以寧家才得以平安無事,可之前寧家外出的弟子卻都已經糟了幻月宗散佈於夕顏城外意圖入城之人的毒手,所以弟子前來便是想請師父同弟子再走一次幻月宗,到時師父只需略陣即可,弟子想自己去為那些死去的寧家弟子討一個公道。”

聽完寧所言,陳豐微微點頭,其實就算寧璐不說他也打算去幻月宗走上一遭,之前綁走寧璐的父母威脅寧璐之時,便已經給過教訓,但他們偏偏就不懂得吸取教訓,還變本加厲意圖滅門,幻月宗此舉無異於找死,而既然他們想找死,那便只好成全了。

“明明給過他們教訓,明明知道我是寧璐的師父,可幻月宗卻還敢三番五次明目張膽針對寧俯。”陳豐搖看北方略帶怒意地開口道:“如果幻月宗人不是傻子,那麼其背後必然有人挑唆,我到要看看這背後鼓動幻月宗的到底是何方神聖。”

言落,陳豐看向沈青璇笑問道:“青璇可願一同觀禮幻月宗!”

沈青璇側頭:“幻月宗很強嗎?”

陳豐抿了抿嘴,乾笑兩聲道:“人間難入三流。”

沈青璇蹙眉看向陳豐,那表情好似在說:你在逗我?

不過她倒也沒有直接拒絕,只是將目光投向了群山之下的夕顏城,而後說道:“我聽你們說這座城名叫夕顏城,可城中卻未不見夕顏花,沒了夕顏花的夕顏城我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目光開闔間,整座夕顏城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每一寸土地皆已在沈青璇眼中。

她接著說道:“我在城南一處田攏邊的籬笆處瞧見了一株夕顏花的枯藤………”

話至此處,沈青璇便沒有再接著往下說了,只是臉上泛起笑意,而那座沒有夕顏花的夕顏城在這一刻彷彿已經開滿了夕顏花。

她雖未接著說之後的話,但陳豐已經知道了她想做什麼,旋即笑道:“其實我也準備些小玩意,可在小璐兒與其家人們去往人間大世界後保寧俯祖宅無憂。”

話至此處,寧璐也明白了師孃為何會提起夕顏花。只因自己提過等族人離開之後,希望夕顏城中的寧俯能不被人打擾,師父和師孃便真的記下了,便且還有了各自的打算,這讓寧璐很是感動,也因此她更加認定眼前的白衣師父便是寧家的未來。

之後陳豐和寧璐便先行一步,朝幻月宗人方向而去,而沈青璇則是留下著手佈置她心目中的夕顏城,但在臨走之時,她卻向陳豐傳音,問了一句雲裡霧裡的話。

“你可看過寧璐靈臺之中的東西?”

陳豐微微一愣,而後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