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堂屋擺放的東西有限,只有寥寥幾把椅子和一張四四方方的桌子。

桌子上放著林知夏剛採回來的野花,還有剛去喬木匠那買回來的模具,除此之外就沒其它的東西了。

喬友兵看到林知夏從廚房端著碗出來,收回打量四周的目光。

“喬支書,家裡沒有杯子,你將就用碗喝水,我家窮,到現在也沒能買的起什麼好碗筷,你別介意啊”

林知夏說的情真意切的,絲毫不像在說謊的樣子,而且堂屋的確沒有搪瓷杯,杯子都放在廚房的櫃子上,還有就是臥室裡面了。

喬友兵倒是信了幾分,接過她手裡的碗仰頭喝了一口,放下碗後看著桌面上的月餅模具問道“你要這麼多模具做什麼,也還沒到中秋啊”

林知道把和喬木匠的說辭又搬出來重新說了一遍,最後還道“我就是想我奶奶了,要是我奶奶還在的話,那該多好啊,這樣我就不會被我婆婆他們欺負的這麼慘了,喬支書你說是也不是”

喬友兵都不知道說什麼了,話語哽在喉嚨半天,一個字都沒說出口。

林知道看他不說話,自己也不說話了,沉默了許久喬友兵說道“都過去了,你也別傷心了,我先回去了”

“喬支書慢走”

看著喬友兵離開的背影,她出去把門重新關上,回到堂屋做她的香皂去了。

製作香皂需要有耐心,所以林知夏一個下午都在廚房忙碌,直到做出了二十個香皂了,林知夏才停下來。

看著放在屋簷下等著晾乾的香皂,還有五塊何首烏做出來洗頭髮的香皂,洗頭皂顏色是茶色,其它的香皂有乳白色,藍色,粉色,這些顏色都是用野花搗出來的顏色,表面還有花朵的裝飾,看起來就很好看,拿去賣的話應該會賣的不錯。

林知夏看著自己做出來的香皂,心裡有一股自豪感,這些都是她一個人做出來的。

等到了晚上陳默還沒有回來,於是她去廚房做了兩碗麵條,麵條做好了人還是沒有回來,她坐在堂屋等他回來,當然她也不是坐著乾等的,她手裡還拿針線正在給陳默縫一件睡衣,穿出去的衣服她不敢給陳默做,怕被人看到丟人。

她的針線活不算太好,只能說是一般般,她做的都是在家裡穿的,至於出去穿的衣服都是在外面買的。

那些買回來的布料,除了給郭嬸的,剩下的都拿來練手了,她給自己做了一件睡衣連衣裙,還有幾條安全褲,給陳默做的也是睡衣,只不過是一件上衣一條褲子。

坐在堂屋的時候,她的眼睛時不時會看向門外,心裡有些納悶,怎麼出去一下午了還沒有回來,該不會是出事了吧,不能啊,他可是男二,怎麼會出事呢,出事了還怎麼幫男女主鋪路了。

那也不對,劇情都被她的到來改變了,陳默不會真出事吧,這樣想著心裡有些不安,她放下手裡的東西,站在門口往外張望。

快八點的時候陳默才裹挾著夜色從不遠處緩緩走來,看到門口張望的女人,還有從家裡留的那盞燈,心裡有一股暖流緩過,還從來有過這種體驗的陳默,眼眶有些微紅,這就是家的感覺嗎。

林知夏站在門口遠遠的看著一個人影朝這邊走來,她對著那個人影喊道“是阿默嗎?”

“是我,我回來了”

林知夏聽到熟悉的聲音,看著越來越近的人影,直到看清來人的臉龐,心裡才鬆了一口氣,不安的心情也被壓了下去。

“晚上風大夜裡涼,你怎麼站在門口”

“我看你這麼久沒回來有些擔心,就出來看看了”

兩人說著便往家裡走。

“以後我這麼晚回來,你就不要等我了,在部隊我有時候可能一晚上都回不來,難不成你要等我一晚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