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陰森森的小木屋裡,季星涵被綁在一根柱子上,她隱約聽見周圍都是風吹過樹枝留下樹葉沙沙聲。

這裡是哪?剛才那人的聲音為何如此耳熟?!

“你個小賤人!敢說我是敗家子,我踹死你!”男人惡狠狠地說著,照著季星涵的小腿就是一腳。

他踹的不當不正,剛好踹到季星涵的膝蓋上。

‘唔’季星涵吃痛一聲,膝蓋的骨頭都要被他踹裂了。

敗家子?!沈如瑜?!他出院了!

“你欺負我還欺負我媽,竟然還敢奚落我表姐,今天新賬舊賬一起算!”沈如瑜一想到自家人都在季星涵這個丫頭面前吃了癟,他氣急敗壞,罵罵咧咧地說著,拿起一盆泥水徑直朝季星涵的腦袋上倒去。

頓時,泥漿那黏糊糊的黏膩感從季星涵的頭頂傳來,季星涵只覺得頭皮發麻,泥漿順著腦袋順流直下流過雙頰繼而朝身上流去。

沈如瑜倒泥漿的速度非常慢,彷彿是在故意捉弄她。

泥漿經過季星涵手臂時,她渾身起了雞皮疙瘩,極其不舒服。

不多時,季星涵從頭到腳被泥漿包裹著,渾身溼漉漉的非常難受。

“嘖嘖嘖!俞景瀾若是看到泥猴一樣的你,他會不會嘔吐啊?”沈如瑜藉著手電光看向髒兮兮的季星涵,他得意一笑,說起話來夾槍帶棒,分明就是在揶揄她。

卑鄙!無恥!

季星涵心裡暗罵道,她被綁在柱子上動彈不得,嘴被堵上又說不出話,她聽著沈如瑜那小人得志的笑聲,是又氣又急。

“別以為你有俞景瀾那個私生子給你撐腰就能為所欲為,我如果真有性命之憂,不止我家,俞家也不會放過你們,到那時,俞家肯定會給我家一個交代。”沈如瑜信心十足地警告著,似乎是在炫耀自家的威望。

哼!沈家和俞家都是一路貨色,我沒找你沈家替父報仇,你卻先找我麻煩,等我出去勢必要你們沈家好看!

季星涵想到當年季家被瓜分也有沈家在場,她痛定思痛,下定決心逃出去之後一定不能放過沈家。

“你說、俞景瀾天亮之前能找到你嗎?”沈如瑜好整以暇地盯著她,別有深意地問著。

屁話!俞景瀾對付他爹尚有餘而力不足,但對付你簡直是易如反掌。

季星涵心裡如此想著,不過還有自己的擔心,她不知道俞景瀾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她,她現在的情況自救是不可能了,唯一能救她的也只有俞景瀾。

深夜,沈如瑜身為沈家的少爺,自然是養尊處優慣了,眼下他便忘了自己是綁匪身份,一個人窩在牆角睡著了。

季星涵聽著沈如瑜的鼾聲震耳,她的手腳用力掙扎著,試圖掙脫開捆自己的繩索。

“老實點!”一名彪形大漢進屋看到沈如瑜睡著了,轉而看向季星涵,只見她在搞小動作,便毫不客氣地警告著。

季星涵聽著粗狂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她下意識停下小動作,豎起耳朵聽那人的腳步聲。

不多時,那人看著她不再亂動,就一步一頓地走到門邊上停下來,在門口守著觀察著風吹草動。

天矇矇亮的時候,季星涵熬不住睡過去了,等她醒來時發現自己是被沈如瑜踹醒的。

“季星涵,我看你在俞景瀾心目中的分量很輕啊!這太陽都快升起來了,他還沒有找來。”沈如瑜顯然是等得不耐煩,他一腳一腳地踹在季星涵的腿上,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模樣。

沈如瑜這條狗,踹我踹上癮了是不是!真可惡!

季星涵被他深一腳淺一腳地踹著,只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要被他踹折了。

“季星涵,我現在就送你上路。”沈如瑜說著給守在門口的彪形大漢使個眼色。

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