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俞景瀾老老實實地跪在地板上,面無表情的他輕聲回著,毫無畏懼之色。

“俞景瀾,你出息了啊!”俞文濤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一氣之下一腳踹翻了跪在地上的俞景瀾。

俞景瀾只覺得自己的肩膀一疼,被外力衝擊身子不穩徑直摔倒在地。

“父親謬讚了。”摔在地上的俞景瀾手肘一用力,又跪在了原地,低著頭輕聲說著,語氣中還夾雜著一絲玩味。

呵!從小到大,只要是出事,你不問緣由,第一個責備的就是我。

俞景瀾現在面對俞文濤的問罪早已經習慣了,索性連解釋的話都懶得說了。

“為什麼打他?”俞文濤面對閉口不言的俞景瀾,滿腦子都是疑問。

沈家素來與俞家交好,兩家之間也沒有矛盾,俞文濤實在想不通俞景瀾到底因為什麼才打了沈家的少爺。

“看不慣。”俞景瀾想都不想脫口而出,極為敷衍地回答著。

“做錯了事,就要想辦法補救。”俞文濤居高臨下睨了一眼地上的俞景瀾,冷冰冰地吐了一句話。

“我道過歉,也給他出了醫藥費,還要我怎樣?!”俞景瀾就知道俞文濤會為了沈家的事為難自己,他撇了撇嘴故作委屈的模樣,喃喃地說著。

“莫非我還得給他們沈家三叩九拜、負荊請罪嗎?”俞景瀾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張口就來。

“不行嗎?!”俞文濤怎麼都沒想到自己也有被俞景瀾質問的一天,他沒好氣地反問著。

“我給沈家道歉事小,丟了俞家顏面事大,別人若是知道向沈家道歉一事還以為俞家怕了沈家呢!”俞景瀾也懶得再繼續周旋,直接把俞家顏面拉出來說事。

哼!我在俞家就算再不討喜,我也是姓俞,我在外面低聲下氣的也意味著你們俞家沒面子,看你能拿我怎麼樣?!

“你小子倒是會找理由。”俞文濤忽然微眯著雙眸,上下打量著俞景瀾,盯了約有一分鐘也沒看出什麼貓膩,索性不鹹不淡地吐了一句。

看吧!除了罰跪也不能把我怎麼著。

俞景瀾一看俞文濤沒再追究,他心中很是得意,面兒上依舊保持著委屈的表情。

太陽已經落下山去,一輪明月懸空而掛。

俞景瀾跪在地上約有半個小時,俞文濤這才放他離開書房。

“俞景瀾你怎麼了?受傷了?”一直在前廳旁的迴廊裡等待著的季星涵瞧見一個人影一瘸一拐地朝這邊走來,她立刻認出了來人,立刻跑去上前攙扶。

“沒事。”俞景瀾一臉輕鬆地說著,跪半個小時於他而言小事一樁。

“景瀾哥哥,大伯又罰你跪了吧!天色不早了,景瀾哥哥還是早些回家吧!”這時,俞蘭兮也看到俞景瀾走路很吃力,她趕忙說著,示意俞威去攙扶。

俞威心領神會,急忙跑過去扶住俞景瀾。

於是俞景瀾在俞威和季星涵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地走出迴廊,結果路過前廳門口時,就被人攔住了。

“呦,原來私生子是去書房領罰了。”俞天利仍舊是流裡流氣的模樣,他正倚在木質門的門邊上,饒有興致地看著俞景瀾。

“俞景瀾,你就為了這個小丫頭得罪了沈家,值得嗎?”這時,俞景澤從前廳走了出來,他表面上雖然是在關心俞景瀾,但語氣裡卻夾雜著嘲諷之意。

自己這個老弟為了一個女人和沈家人大打出手,真是丟人!俞景瀾啊!俞景瀾,我看你根本沒資格和我競爭繼承人的位置。

俞景瀾故作聽不見這二人的諷刺話語,徑直朝大門口方向走去。

他和俞景澤、俞天利可沒什麼話要說。

“俞景瀾,你是因為我才被罰的嗎?”季星涵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