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辰頂著紅撲撲的臉蛋說出這句意味深長的話。

“我能畫出你的…小烏龜,不,是大的。”

司空言望著從手中掉落的碟子,耳朵根漸漸紅了…

是個男人都能聽懂,他的手指彎曲攥住廚臺沿。

窘迫,害羞,哭笑不得,種種複雜情緒一股腦湧過司空言心裡,有種被當場撥光衣服的錯覺。

南辰深刻認識到,原來自己是沒有下限的。但勝利的喜悅讓她得意忘形。

“不信?我畫給你看。”

司空言側身對著她,低著頭,指甲摳著石臺發出讓人心發毛的聲音。

“好。”

半晌,他低沉的落下一字,側頭看她,“畫給我看。”

南辰:……

四肢都有點抽筋是怎麼回事。她臉上的神情精彩萬分,像被踩了尾巴的貓。

司空言湯也不做了,撂下挽起的袖口,高大身影朝門口走來。

“我看著你畫。”

南辰又要整段垮掉了。為了穩住場子,她硬著頭皮說,“行啊。”

“嗯。”司空言點頭,眼眸深處幽深一片,拿起手機就點了外賣。

南辰邊上樓梯邊說,“你下午不是要回公司麼,別耽誤了正事。”

“我的正事就是你。”

說話間兩人已走到畫板前,南辰盯著明媚陽光下的雪白紙張,感覺從未有過的刺眼。

司空言搬過椅子坐在一側,閒適的疊起長腿,還將菸灰缸放到了腳邊地板上,一副打算長期作戰的架勢。

南辰清清嗓子,握著畫筆的手都不聽使喚了,她用黑色鉛筆畫下第一筆線條。

“忘了就告訴我。”司空言氣定神閒的道,“我可以隨時提醒你。”

……

南辰真想一頭磕死在畫板上,筆尖在原地戳著不動,“我覺得,還是畫香水瓶吧,那是正事。”

“不,畫烏龜。”

筆尖線條向下延展,南辰畫了一個橢圓。

陽光從側面照在她身上,澄澈眼眸一片瑰麗,似水晶球一般。她兩個臉蛋上籠著兩團火燒雲。司空言微眯著眼,睨著她的模樣,眼底是深藏的笑意。

“送餐的該到了吧,你下去看看。”南辰說。

“到了就打電話了。”司空言晃著腳腕,“這橢圓是什麼。”

南辰咬著嘴唇,索性把心一橫,“烏龜殼。”

司空言做出恍然的表情,“可這隻龜沒有殼。”

…南辰很想抄起畫板砸冒煙他,又開始比賤了,她每每逢比必輸。

“這叫藝術。”她繼續勾畫著烏龜殼,乾脆就畫一隻烏龜算了,這麼想著她得意地笑了。龜殼畫的十分形象,上面的紋路立體細緻。

這時司空言手機響了,他直接結束通話,起身下樓。

片刻後,空氣中飄來濃醇的骨頭湯香味。

南辰趕緊丟開畫筆,從他手裡接過外賣,擺在茶几上。

司空言彎腰撕開包裝,然後坐到沙發上,沒有動筷子。

“你也吃啊。”南辰用套著塑膠手套的手抓著大骨棒,小嘴蹭的油漬麻花的,見司空言沒動,她用乾淨的左手抓起他右手,強制性給他套上手套,隨後塞給他一個骨棒。

司空言不習慣啃骨頭,這些都是給南辰預備的。

他覺得她啃骨頭的樣子像極了饞嘴的貓咪。

可南辰一個勁催促他啃,盛情難卻,他也只好把嘴貼了上去。

司空言剛要放下骨頭,南辰湊上來用食指點著說,“這沒啃乾淨,對,就這,再啃啃。”

在她鍥而不捨的監督下,司空言把大骨棒啃得比狗啃得都乾淨…

南辰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