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億笑而不語,一把掀開遮擋的綢布,一幅黑白色調的畫作猝不及防的撞進司空言的眼裡。

冰冷而誘|惑。

畫面底色是純白的,身材修長的男子白衣白褲,衣襟微敞,一腿蜷起,一腿平伸,仰躺在一地黑色玫瑰花瓣中,他的頭向後仰著,一縷側光灑落,勾勒出他下頜和喉結的輪廓,骨感迷人。他兩隻胳膊抬起,雙手捧著一大簇黑玫瑰花球,綻放的玫瑰恰好遮擋住他的面容,一片片黑色花瓣,如飛雪般飄落。

整個畫面,沒有一絲情|色的味道,卻說不出的魅惑。

當然更沒有南辰讓他做的那些羞羞的動作……

這個小丫頭……司空言唇角浮起不易察覺的笑。

“別說,你的柴火妞倒是有點才華。”伍億點起根菸,“可這畫絕不值三十萬,除以三吧。”

“我說值,就值。”

“打款,就值大總裁。”伍億咧嘴一笑,隨即又收了笑容,“你不會動真格的吧。”

司空言將畫重新遮住,收進了儲物櫃。

然後,拿過檔案繼續看,彷彿什麼也沒發生。

伍億又是自討沒趣,好在他早已習慣。司空言樣樣都出類拔萃,可就是這性子,恐怕天下沒哪個女人能真受得了他,為了錢的除外。可撲向他的女人,又有幾個不是為了錢呢。

“對了,我前幾天跟你說的主題營銷,已經開始招人了。”伍億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談及生意,他立馬正經起來。

“嗯。”

司空言不鹹不淡的應了聲。雲上本是他開著玩的,有這樣一個場所商業應酬也方便,伍億作為風投行家,果斷看到了其間的巨大商機,強行入股,司空言自是應允,他平時懶得管會所的事,正好由伍億全權打理。

“我初步算了下,一場主題宴可以標到三十到五十萬,成本酒水人工材料等亂七八糟的加起來不超過五萬,設計師那點小錢可以直接忽略不計了,也就是一場下來保守賺四十萬,一天五場的話,一個月就有六千萬入賬。”

伍億眼裡金光閃爍,而司空言卻神色寡淡,評論了句“可以。”再沒下文。

雲上旁邊的咖啡館內,南辰在為下午的面試做最後的準備。

她也在掰著手指頭算錢,眼裡閃爍著無數小星星。她穿了套小香風裙裝,復古灰白格,配上五厘米馬丁靴,將她身高直接拔到175,加上骨感身材,給人一種chanel森林秀的既視感。

眼看時間差不多了,她拎起小挎包,往雲上走去。

果然與她所料想的那樣,整條走廊都被應聘者擠滿了,競爭相當白熾化。

她站在隊伍裡耐心等待著,猜測hr會問什麼,如何作答。

“下一位。”

南辰推開辦公室的門,逆光坐著三位面試官,一女兩男。

起初問答都很常規,學歷背景就業經歷,後來卻都是似是而非的形而上,南辰一面答著,一面瞧見女面試官在她的簡歷上打著分。

交談結束,女hr抬起鏡片後的眼睛,神色冷豔高傲,“來雲上消費的客人非富即貴,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的消費觀和價值觀都是頂尖的,眼光也一樣。你的專業背景還算可以,但也只夠及格分。”

一番傲慢言辭後,女hr和兩邊面試官竊竊私語了幾句,其間三人來回打量著南征,目光中帶著天生的優越感。

“今晚五點,準時來上班。”女hr說。

南辰維持著最後的矜持,邁著穩健步伐走出去,心底已鑼鼓喧天鼓樂齊鳴。

迎著風,她彷彿感到一張張鈔票正往她臉上糊。

她立即開啟沉浸式炫耀模式,先在這有山群裡嘚瑟了一把,又將發家致富的喜訊告知父母和黎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