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孤生】

南辰一腦門黑線,翻了個白眼,聲音變得冷厲,“你要再不配合,我可就要採取強制手段了。”

反正他現在眼睛也不好使,想搞點什麼貓膩還不是輕而易舉。

她打量著他價值不菲的皮帶,心說,桌布刀應該應付得來。

“你欺負我。”

司空言認真且沉冽的聲音傳來。

南辰以為自己幻聽了,“你說個啥?再說一遍,我訊號不好。”

司空言不作聲,唇角抿起。

南辰略一思忖,又看看時間,決定採取懷柔政策,腐蝕他。

“你乖乖把手拿開,我就答應你一個條件,當然不能過分的要求哦。”

片刻後,司空言竟真把手挪開了。

“說條件。”南辰一下變得警惕。

“在想。”

那就這讓傻缺想去吧,辦正事要緊,反正出爾反爾他也不能拿她怎麼樣。

南辰把皮帶扣往後扣了一個,可目光還是不自覺的被他腹肌的線條吸引,一陣臉紅心跳。幹大事業的人,怎麼能被外物所擾,她把心一橫,一把將司空言的褲子往下扯了下。

男人的整個身體在這一剎那都僵硬了,搭在小腹上的手,指尖驀然一縮。

司空言暗暗深吸口氣,可心跳還是不受控制的快了一拍。

他身材瘦削,兩側髖骨的輪廓突兀,兩條人魚線沒入進不可窺視的地方,誘惑至極。

南辰迅速別開眼,雙手撫上發燙的臉蛋。

嘴巴都不利索了,“這,這個手,伸進去。”

沒等司空言動作,她抓住他左手往下落去。燈光打在他尾指的環戒上,一顆顆細小的鑽石閃耀出奪目的璀璨。

“注孤生?”南辰說。

司空言一怔,血液裡澎湃熾熱的情緒似乎被這三個字冷卻了不少。

他默了默,“他就像是我另一半的生命。”

“你哥哥?”

“嗯。”

南辰突然湧起強烈的好奇,邊最後整理著他的造型,邊問“他在哪?”

“我不知道。”

南辰起身站到畫板前,用鉛筆勾勒著線條,“你喜歡他?”

“不是喜歡,是愛。”

她的畫筆頓了頓,盯著沙發上禍國殃民的俊美男人,果真是雙刀。

突然,心頭躥起一股無名的冷火,“你既然愛他,為何不好好守著他,還要做出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臥室內驀然陷入長久的沉默。只有鉛筆劃過紙張發出的沙沙聲。

不知過去多久,司空言略帶沙啞的聲音傳來:

“有些人,註定是守不住的。”

南辰心底冷笑,“你們誰先背叛的誰?”

“我沒有背叛他,那一切都不是我能掌控的。”

南辰更加不屑,多麼冠冕堂皇的藉口,情非得已的陳詞濫調。十有八九是他們這段禁忌之戀被人知道了,司空言承受不了外界的壓力,拋棄了他哥哥。負心漢,薄情郎。無論物件是男是女,本性是不變的。如今又裝出清冷禁慾,情有獨鍾的人設,表面苦苦等待白月光的歸來,一副情聖模樣,背地裡搞女人,滿足自己的齷齪慾念。

她忽然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把褲子脫了!”

司空言還沉浸在對往事的追憶中,驀然耳畔響起炸雷般的聲音,他回過心神。

“那就不是欲蓋彌彰了。”

“是我畫,還是你畫?”

南辰咚咚咚的跺著腳衝過去,粗暴的撥開他的手,也沒解腰帶,直接硬往下拽,然後,就卡住了……

兩個人在一瞬間都像被施了定身法,空氣安靜得掉根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