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前輩打算…”

小枝驚得眼睛都瞪圓了,雙腳像突然被粘在了地面上。

“都說了鬧著玩的,逗逗他。”

司空雲微傾身,牽住她的手,繼續拉著她往前走。

高階商場櫥窗上映出兩人倒影,看起來極為不搭調。一個妖嬈長髮男子和一個穿著校服的女生,仿若兩個次元的人物硬拼在一張畫面上。

“哦…”小枝好半天才出聲,“無論前輩想做什麼,小枝都支援你。”

“可你臉上寫的可不是支援哦。”

司空雲駐足,站到她面前,俯身用食指戳下她鼻尖。

小枝臉蛋泛紅,目光躲閃的說,“小言哥哥送給前輩這麼漂亮的鑽戒,我想他…”

司空雲倏地笑了,直起腰說,“我算發現了,你們這些小丫頭腦瓜裡的想法都奇奇怪怪。你是如此,南辰那死丫頭也是。還有那個青焰,真是服了你們。”

“不是我們奇怪,而是前輩你太,太容易讓人浮想聯翩了。”

司空雲瞥她一眼,假裝不悅道,“那我現在便去將頭髮剪短。”

“不是頭髮的事…”小枝低著頭,聲音怯怯的。

“那是什麼?”

“氣質。就算前輩梳短髮,也改變不了那種感覺。”

司空雲驀然不說話了,眸光暗淡下去。

小枝並未意識到司空雲從她言語裡讀出了話外之音,自顧繼續說,“該怎麼形容呢?反正和別的男人不一樣。”

司空雲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朝水吧抬下下巴,“我們去喝奶茶好不好?”

聽到奶茶兩字,小枝立即中斷了思緒,用力點點頭。

兩人找了位子坐下,面對面果著吸管。司空雲修長眼睛閃著狡黠的光,問小枝,”我說點什麼,能驚得他煙都掉地上?”

小枝骨碌碌轉著眼珠,實力展示了這個年齡段少女的豐富知識面,“前輩想走什麼路線?”

“嗯?”

“比如病嬌,腹黑,高冷,傲嬌,霸總路線非小言哥莫屬了。小枝覺得,第一種最適合前輩你了。”

“第一種是什麼?”

“病嬌呀。”

“什麼意思。”

“就是很單薄,總是生病,讓人心疼的那種嘍,嬌滴滴的。”

司空雲臉色一冷,作勢起身,“去剪頭。”

“前輩你別生氣…”小枝連忙伸長胳膊去拽他,“你不是想逗小言哥嘛…”

“可我也不會裝女人。”司空雲冷哼一聲,極其不爽。

“不是的,前輩你理解錯了。”

小枝站起來安撫著把他重新按坐在椅子上,一雙大眼睛賊溜溜的四下環視,好像他們沒結賬要跑掉似的,隨後湊到司空雲耳邊說,“就是適當的…撒個嬌。”

司空雲銜著吸管,一口奶茶嗆在喉嚨裡,捂著嘴連連咳嗽。

“前輩你彆氣,就當小枝胡說的。”

她拍打著司空雲的後背,懊惱自己口無遮攔。

司空雲咳了片刻,聲音帶著沙啞道,“具體說說。”

在小枝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傳授下,司空雲涼薄唇角漸漸勾起一個微妙弧度。“可以一試。”他給出定論。

“嗯!病嬌最適合前輩了,就算前輩突然發脾氣,也沒關係。”

“撒嬌那兩句,再說一遍。”

小枝認真的重複了一次,“前輩可以再修飾下,靈活運用。”

司空雲咯咯笑,單手轉動著空奶茶杯,隨即手一握緊,將它喀嚓喀嚓捏成一團。像是心意已決般站起身,“回家。”

晚上九點多,司空雲的奢華頂躍內,燈光氤氳照耀著矮桌上的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