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

白羽忽然站起身,雙手並在身前,手指緊緊攪著衣角,眼裡蒙上一層水光。

“我們還能做朋友麼?”

“不能。”

司空言毫不猶豫,沉聲道。

他背對著白羽,高大身影迎著陽光,微微眯起眼。

他們在白羽閃閃的淚光中,快步走出宅邸。

回去的路上,司空言比來時更沉默了,整個車內的氣氛都因他而變得無比壓抑。

南辰拿出手機,點開了琥珀川的頭像。發了條資訊給他。

南辰:以後不要再聯絡我了,我未婚夫會不高興

然後有點開青焰的頭像。

南辰:以後我不再叫你哥哥了,大壞蛋會不高興

她將兩條傳送的資訊,全都展示給司空言看。

司空言陰雲密佈的臉,總算綻開一道燦陽。

“原來你沒刪他。”

南辰:……

“他萬一是犯罪分子呢,以後警方萬一找我查訪案情呢,我得留著。”

司空言靜默片刻,薄唇微勾,輕聲道,“還是夫君好。”

“哼,那你跟白羽說時,也沒說我夫人啊。”

司空言低低的笑,似乎方才的陰霾一掃而空,他抬起胳膊,一把將南辰攬入懷裡,附在她耳畔,輕輕喚了聲,“夫人。”

南辰耳根倏地紅了,在空間有限的車裡,他的嗓音低啞魅惑。

“該你了。”

司空言手臂一攏,晃了她一下。

南辰下意識往內後視鏡瞄去,司機就跟後排沒人一樣,目不斜視面無表情的專心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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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湊到司空言耳邊,感覺牙齒都在打顫,用細若蚊蠅的聲音喚道,“夫君。”

“嗯?”

司空言掏掏耳朵,“你說什麼?”

你妹啊……!南辰掐住他大腿狠狠擰了把,“這回訊號好了吧!”

司空言被她掐得蹙眉,可眼中卻滿是笑意。

北郊。

一群現代感十足的高樓大廈間,擠著一幢紅磚外牆的老式教學樓。

牆面爬滿青藤,磚石縫隙里布滿青苔。

它的存在將整個畫面的色調都拉低了三個格。

頂層空曠的畫室內,一個高挑單薄的身影,站在綠框窗前。

漆黑長髮垂散腰際,右手指間夾著一根細長杆香菸,煙霧嫋嫋騰騰,撲在本就模糊的玻璃上。

未婚夫?司空雲玩味著這三個字,長長吐出一個菸圈。

前幾日他的腦子真是渾江了,竟對司空言產生了惻隱之心,甚至想著就此罷手,放過他了。不過這動搖的心思很快便隨著酒醒散去了。他不可饒恕!

還有南辰這死女人,要不是她發現了他的秘密,本可以再關上那女學生幾天,好好臨摹下。無奈他只好匆忙放走了她,又將密室裡裡外外清理了好幾遍。同時焚燬了那幾張少年的小畫。

大意了。司空雲自嘲的冷笑。

最近他不打算再涉險了,這本也是他的一時興起,無關緊要。就算不用這些模特,他照樣能創作出驚世駭俗的畫作。

可惜了呢,蹲點了好幾天,才冒著雨雪交加的鬼天氣把那女生抓回來,還未及細細欣賞,就付之東流了。都怪南辰死女人,真該死。

因為擔心南辰會告發,他行動時非常倉促,只將被迷暈的女生扔到北郊一處土坡下,便匆匆離去了。距離他的‘秘密基地’太近了,這是大忌。

為此接連數日司空雲都覺心神不寧,總有一種警方找上門來的錯覺。他甚至驚恐的幻想,清早開啟門,就看到兩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