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言仍環抱著她,力道卻鬆了。他低低問,“誰?”

南辰深嘆口氣,自己明明沒做什麼,卻被抓包,他明明暗度陳倉,卻滴水不漏。

“我爸給我介紹的物件。”南辰掰開他手臂,從他懷抱裡掙脫,轉過身,退後半步,抬頭直視他,“我已經盡最大努力表現出讓男人討厭的樣子了,誰知道這孫子怎麼回事。”

司空言沒言語,在餐桌旁坐下,疊起修長雙腿,摸過香菸點了根。

他垂眸盯著指間騰起的縷縷煙霧,“南辰,你覺得我們的關係見不得光?”

說著,他倏忽抬眼,深深望進她眼底,眸光涼涼的。

南辰笑了下,笑容裡一片空白,她沒料到,他會率先戳破天窗。

“對,我就是這麼覺得。”

“為什麼。”

“還用問麼?司空言,你心裡最清楚。”

司空言直直將她盯著,菸灰掉落在地板上,“你又聽說什麼了?”

“用得著聽說麼,我自己有眼睛。”

司空言靜默半晌,“說清楚。”

“收起你那質問的調調,是,我是去相親了,可我壓根也沒想跟他處,更不會踩踏兩隻船,你呢!呵,算了,還是別說了,給彼此留個顏面。”

“你說櫻詩瑤?”

“我有那麼蠢麼?”

司空言點頭,“我知道了。”頓了下,“你去過欣康了?”

“真不巧是吧,沒錯,我去了,也看見了,親眼所見。”

司空言再度沉默,他將菸蒂按滅在菸缸裡,“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她變成今天這樣子,我要負主要責任。”

“我對你們的故事沒興趣。”南辰走到他跟前,冷冷一笑,“司空言,你真是個天生的演員。”

司空言沒再說話,他明白解釋也沒用,人的行動往往大於語言。而他的行動已經是現在完成時。

“凡事就是這樣,不說破還能繼續,彼此裝作相安無事的樣子,走在鋼絲上。”

南辰拿起裝著蝸牛的玻璃瓶,“我把它帶走了。”說著,她轉身往樓梯走去。

司空言張了張嘴,卻沒能吐出一個字。

片刻後,南辰拎包下來,她東西不多,輕盈的仿若過客。

走到客廳中間時,她定了定腳步,“剩下的東西,你想扔就扔了。”隨後,拽開門,離去。

砰地一聲關門聲,響徹在偌大空曠的別墅。

司空言久久坐在那裡,他沒有側頭,去看她離去的身影。

心也像這棟房子般,突然空了。

:()她的浪漫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