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動著水光的大眼睛渴求著某種答案。

“我們不會分手。”

南辰沒有說話,她的靈魂彷彿被一把鐮刀生生切成兩半。

“大壞蛋你冷不冷,我們蓋被子躺下吧。”

見她情緒有所好轉,司空言放心了些,給她換上小睡衣,任由她頂著一張髒兮兮的小臉鑽進被窩。

“你頭好熱,身上也燙,不行就去醫院。”

司空言是打死也不會去的,最好能燒昏迷…

“睡一覺就好了。”他伸手覆住她的眼皮,輕輕抹了下。她毛茸茸的睫毛擦過他掌心,像是蝴蝶顫抖的翅膀。

“大壞蛋我對不起你…嗚嗚嗚,我去見了那個畫家,還和他喝酒了。”南辰撥開他的手,嘴角向下撇著。

我也對不起你,我去見了白羽。司空言心底默默的說。

“睡吧。”他親了下她額頭。

“我還去了他家。”

司空言神色一凝,似蒙了水霧般的夜眸,一瞬不瞬盯著她。有那麼一絲冷。

“我沒跟他幹什麼,真的沒什麼,是因為他喝得實在太多了,我把他送上樓。可是…”南辰眼底再度浮起驚懼。

“可是什麼。”

司空言聲色冷沉的問。

“我,我…”南辰驀然緊緊握住他的手,“我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司空言薄唇抿成一條線,在他理解裡,不該看的意味著…

“南辰!”他不可抑制的憤怒了。

“對不起。”南辰低下頭,鬆開他的手。

此時她已經想不起白羽那檔子事了,腦子裡很亂。該不該報警,可她也無法百分百確定,小畫裡的少年和新聞就是一個人。如果不是,琥珀川會不會報復她?就算是,他蹲上幾年大獄,出來後也一定不會放過她。

在她胡思亂想時,司空言已經轉過身去了。

她用指尖戳了戳他的後背。

回應她的,只有硬冷的肩背輪廓。

“南辰。”司空言驀然冷冷開口,“你不該告訴我。”

他沙啞的嗓音在寂靜的夜顯得有些空曠。

“可我想對你說,任何事…”

司空言倏地轉回身,想要說什麼,嗓子又疼又癢,他攏起手抵在唇邊咳嗽起來。

“我跟他真的真的沒什麼。”

“看了也不行!”

司空言突然朝她喊道,南辰呆愣在那,卡巴著眼睛。

“我不是看他!是看他的畫。”

司空言:……

:()她的浪漫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