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力竭的癱坐在地,他看向那兩隻眼睛,哀求的說,“你是誰?求你放我出去…”

沒有回答。

密室內只有他空腔空氣的哭泣。

夜裡很冷。少年本能的尋找溫暖的東西。他坐在了靠墊上。失去了時間和希望。

頭頂那隻白花花的燈泡,晝夜不停的亮著,他感到頭暈眼花。

鐵門下方有個類似狗洞的方形小門,那雙眼睛的主人會從這給他遞進來水和食物。

雖然將他囚禁著,但食物卻很豐盛,有時還會有小孩子最愛吃的薯條。

簡易的排洩器皿也是從這遞進來。

它們都被放在一個長條托盤上,托盤另一端,是一隻戴著乳膠手套的纖長的手。

少年好幾次試圖抓住那隻手,可都失敗了。

手的主人力氣好大,會強行拽走托盤。

而這樣做的結果就是,他會失去食物。

慢慢的少年學乖了,他明白,自己可能再也出不去了。

再也見不到爸爸媽媽和老師同學了。

他的眼神變得呆滯,空洞。

但這種內心深處的恐懼和空茫抵達某個點時,少年開始了最後的掙扎。

他拼命的用拳頭砸著鐵門,鮮血迸濺。

但他絲毫覺不出疼,似乎那碎裂的骨頭和飛濺的熱血,都是別人的。

在這一切發生時,鐵門上方的眼睛,迸射出瘋狂的光芒。

少年終於安靜下來。蜷縮在冰冷的地面。

纖長的手,遞進來紗布和酒精。

,!

少年夢囈般的喃喃,“你的手好漂亮,你是阿姨麼?”

鋼製托盤撞擊鐵門發出哐噹一聲,小門被砰地關閉。

第四天,他只剩下哀求了。

眼裡全是淚水,乞求的望著那雙美麗妖嬈的眼睛。

“阿姨,求求你放我走吧,我一定好好學習,再也不逃課了。”

細長的通口被砰地摔上,那雙眼睛消失了。

好久,都沒再來窺視他。

二樓臥室內,司空雲站在落地鏡前,端詳著自己。

被叫成阿姨,他很不爽。

他貼近鏡子,打量著裡面妖嬈的眉眼。

將垂在胸前的長長髮絲撩開。

然後,有神經質的摸了摸下頜。

他有點質疑自己了…那個死丫頭和這個小屁孩究竟是怎麼回事。都這麼愚蠢,可惡。在此前,他還從沒受過被質疑性別的待遇。

見到他的人,皆言他是美男子。

他的汗毛確實很輕,以至於鬍鬚也很少,偶爾冒出那麼一點點,修一下就沒了。

他從鏡子前走開,點燃香菸,拿起手機。翻看著南辰的朋友圈,一張向日葵形狀的香水瓶畫作,果然如他說的那樣,向日葵圓圓的‘臉上’只剩下三顆瓜子了。

還蠻聽話的。

琥珀川:乖徒兒

南辰沒回。

司空雲也沒在意,他有十足的把握,讓她咬鉤。

他開啟音響,播放了一首《瓦蘭朵小鎮安魂曲》,在陰鬱哀傷的樂曲中,繼續著他的創作。

這是系列作品,主題便是密室中的少年。

手機屏亮了下,南辰:是免費的麼

琥珀川:……

看來還真是不能以正常思路去揣度這死丫頭吶。

司空雲反倒有了興趣,他一向不:()她的浪漫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