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被子直接踢到了地上,兩人共享一張被子,隨後她翹起的小腦袋就被按在了枕頭上。

室內光線黯下來,只能看到彼此模糊的容顏。

南辰不服氣啊,腦子忽然抽了下,她拍了拍相對而眠的司空言。

鳳目微微撐開,漾起兩道漆黑的光。

南辰湊近他點,近距離觀察著這個現階段最大的敵手。

睫毛精。一個男人憑什麼長這麼好看的眼睫毛。

南辰很不爽,抬手就薅了一下。

司空言向後躲閃,怔怵。

“小浪蹄子。”南辰哼聲冷笑。

“什麼?”司空言一時沒反應過來。他伸手用食指搓搓被南辰揪疼的眼皮。

隨即,食指倏地被一隻小爪子握住了。

南辰死死握著他的手指,很用力,好像要把他的手指頭掰折一樣。

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她把司空言的指尖放到自己嘴邊,張嘴咔嚓就是一口。

不是輕輕的咬一小小下。而是像吃人的狼外婆,在啃小紅帽。

司空言蹙眉,嘶了一聲,真的好疼……

南辰纖瘦肩膀抖呀抖的,嘴角漸漸咧開,潔白牙齒在幽暗中閃著光。

她一邊呵呵冷笑,一邊開合上下兩排門牙,咬得歡天喜地,貪婪無比。

司空言望她,卻沒抽出手,因為已經麻了。

終於,南辰鬆了口,捏著他食指藉著幽暗燈光照了照,看不大清,但能依稀瞧見上面一堆亂糟糟的牙印。

當然,還有…口水。南辰笑了,無聲的,凱旋的笑了。

,!

司空言剛想說句別鬧了,一抹奇異的感覺,讓他的話卡在了喉嚨裡。

南辰探出舌尖,開始果他的手指。

輕柔的,蘇麻的,司空言盯著她的舌尖在自己指腹上打著轉。

在這寂靜的深夜,幽暗的房間,這個動作暗示性爆棚。

即使他拼了命的對自己說,她只是跟他鬧著玩。可思維還是如脫韁之馬般,往某個方面疾馳而去。

一個個難以啟齒的畫面,掠過他腦海,且顏色越來越深。

他感覺無法淡定了,如來佛祖的清心咒也幫不了他了。

南辰似乎是故意的,她順著他指尖開始往下舔,很慢,然後又舔了回來。

我艹。司空言在心底罵了句。

南辰也不傻,她也知道這個舉動很那個。但報復的快意讓她顧不得這些。耍賤嘛,她也行。

司空言眸色越發深幽黯沉,他喉結滾動了下,胸膛在沉切的呼吸中上下起伏。

“你看過,吃掉你那個電影麼。”

南辰鬆口,像觀賞一件藝術品般,打量著司空言被她舔得溼漉漉的食指。她沒看過那個電影,但她聽說過。感謝自己那些不正經的室友們和荷爾蒙爆發的青春。

司空言盯著她,思維已失去判斷力,他沒聽過,也沒看過,但從這名字上就知道不是什麼正經玩意。

“我也是見多識廣的。”南辰翻他一個白眼,“不能說久經沙場,但也是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軍師你懂的吧。行了,睡覺吧。”

說罷,她厭惡的把他的手甩開,翻個身沒動靜了。

司空言凝固在那,喉嚨裡一陣陣發乾。就這樣,她就把他晾這了。

在翻湧的衝動下,他一把扳過南辰,所有理智一秒下線。

可就在這時,他床頭櫃上的手機震動起來。

那瘋狂的念頭剎那被扼制住大半,他鬆開南辰,有些煩躁的拿過手機。

深更半夜的,司空子敬給他打電話做什麼。

他怕是與白羽有關,起身拿著手機走到窗邊,這才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