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身影時,戛然而止。

她嗖下彈起來,倉促的理理頭髮,露出營業式微笑,“言總。”隨即瞥了眼還站在門口發呆的南辰。“坐。”她往邊上讓了讓。

司空言沒坐,也沒瞧她,視線越過客廳,將南辰盯著。

“怕了?”

南辰在他冰冷的質問中,緩過神來,他怎麼知道她在這?這個問題比他為何突然出現更讓她不安。

黎霏敏銳嗅出氣氛的異樣,不過她理所當然認為,是南辰把司空言叫來的。聽這口吻,兩人是鬧彆扭了,於是很識趣的說,“我頭有點暈,你們先聊哈,我進屋睡會兒。”

她關上臥室門後,司空言這才坐在沙發上。

目光如探測器般,在房間內掃來掃去。

南辰在他對面坐下,一時竟不知該怎麼問了,只是直直盯著他,感覺司空言的眼神十分詭異。

他好像在找什麼東西。

“到底怎麼了?”南辰有些脊背冒涼風,“你突然跑過來,是我們被人盯上了麼?你在看什麼?司空言,你別嚇唬我。”

南辰也順著他的視線四下張望,詭異感是可以傳染的,她竟冒出一個怪異的念頭,這房子裡不乾淨。莫非他在青城算卦了?占卜到她要有血光之災,在算命先生的指引下,找到了這裡?

“你心裡沒鬼,怕什麼。”

司空言冷笑,漆黑鳳目眨也不眨的盯著她,恨不得能將她看出個窟窿。

,!

南辰第一次聽到他用這種陰陽怪氣的語調說話,言外之意就是在說,她心裡有鬼嘍。她沒幹什麼缺德事啊,她拼命回憶著這幾天的所作所為,然後看著司空言問,“佔別人車位算麼?”

司空言薄唇緊抿,“南辰,你在挑戰我的底線。”

南辰更懵了,“我真沒做過什麼呀,時薪三百是你自願出的,再說我一沒磨洋工,二沒糊弄事,那些錢我拿的不虧心。”

司空言覺得自己簡直要原地昏迷,深吸口氣,點燃香菸壓住火,他不想讓南辰覺出他是來捉什麼奸的,太low,太失顏面。可她竟敢公開給他扣帽子,還大言不慚的說出來,這個女人真是個無可救藥的瘋子麼!

“就你們兩個?”他問。

“啊,不然呢。”

“帶我看看你的房間。”

“噢。”南辰一頭霧水的領他來到臥室前,推開門,室內簡單整潔,被褥雪白,平平整整的鋪在床上。靠牆立著行李箱,衣架是空的,還沒來得及掛上去。

司空言掃視一圈,又望向南辰,似乎想從她眼裡讀出什麼。

松霧河每天只有一趟航班,故而他現在才到,距離他們發微信已經過去兩個多小時,若是她想刻意掩蓋什麼,那他絕對察覺不出。

可這就出現一個悖論,若想掩蓋,為何要告訴他。

偌大的屋子內安安靜靜,只有客廳亮著燈,南辰只覺屋內每一處陳設都似乎透著邪氣,像是活了一般。

“司空言,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看什麼吶?你下午是不是給我算命了?那都不準吧,你連我生辰八字都不知道。”

“那扇門,開啟。”

司空言朝除黎霏外的另一間臥室一抬下頜。

“哦哦。”南辰趕緊照做,請言大師觀瞧,房間一塵不染,沒有住人的氣息。

司空言走回沙發,南辰屁顛屁顛跟在後面,因為神經緊繃,眼睛瞪得格外大。

“你看出什麼了……”她忐忑不安的問。

司空言疊著長腿,緩緩吸菸,面容冰冷。

“你好大的膽子。”

南辰眼珠轉動,“這房子,難道死過人?!”

司空言:……

還沒等司空言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