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巨猿看起來雖是兇厲,但卻難掩其呆板之意。

“哈哈哈,師兄可是聽出來什麼了?”

忽的一聲嬌媚的男音在巨猿的肩頭響了起來,隨後那巨猿肩頭白光一閃,白稜鏡的身影隨之現了出來,穩穩坐在這巨猿的肩頭上。

刀無情在季遼講道中回過神來,斜撇了白稜鏡一眼,“玄之又玄,不得窺視。”

“哦?莫非連金丹後期的師兄也無法理解那金丹期修士的道麼?”白稜鏡聞言,臉上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如此說道。

“哼,他修符道,與我的道天差地別,不明其中真意這又很奇怪麼?”刀無情冷哼一聲反問了一句。

“哈哈哈,師兄說的也是。”白稜鏡哈哈一笑。

“倒是你,你是如何知曉此事的?”刀無情遂而再次問道。

“此地與我們落腳的地方相距不過兩百里,季家有金丹期修士講道,這等大事早就宣揚開了,師弟豈能不知?”白稜鏡饒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刀無情說道,然後又是笑了一聲,手捏蘭花指印,一拂額前青絲,自顧自的說道,“哎呀,師弟還以為師兄是心疼師弟我,想要自己解決了這廝,不過這已講道五天了,師弟見師兄遲遲不動手,這不情急之下便自己來了。”

刀無情自然不會理會白稜鏡的屁話,起身拍了拍身上塵土,望向了遠處季家,“既然你都來了,那也沒什麼好說的,這就動手處理掉這廝吧。”

白稜鏡聞言嘿嘿一笑,“師兄不怕我們暗中監視季家的事暴露了?”

“暴露就暴露,我們金丹期修士鬥法本就難以掩飾,況且季家萬年沒出一個築基期修士,你當萬玄門梁去水就不知道?他只不過是不想說罷了。”

“師兄說的也是,只是這季家的其餘人又該如何處置?”白稜鏡笑著問道,只是這眼神裡不禁露出了一抹貪婪。

刀無情聞言冷冷的看了白稜鏡一眼,“你想殺便殺,只是別殺光了就行,以免薄了梁去水的面子,讓他下不來臺。”

“既如此那我可就不客氣了,近日我恰巧又新研製了一種傀儡之術,只是我又不敢拿凡人來試,恰巧藉此機會就拿這季家人試上一試。”

刀無情眉頭一動,也不多說身形一閃化作一道筆直黑光向著季家衝了過去。

與此同時,白稜鏡手上也動了,卻見他抬手在腰間儲物袋上一拍,只聽咻咻咻的破空聲飛了出來,一根根攝魂釘蟲群一般飛了出來,密密麻麻足有數千之多,這些黑鐵長棍在半空一個蜿蜒,緊隨刀無情向著季家射去。

而白稜鏡身下那巨猿,身形一動,就地盤膝坐了下去,雙手交疊在一起,置於身前。

下一刻,那巨猿手上光芒一閃,白稜鏡的身影隨之出現。

看了一眼遠處的季家,他嘿嘿一笑,“嘿嘿嘿,看來今日我又要多了一具金丹期修士的傀儡了呢。”

說罷,白稜鏡閉上了眼睛,周身靈力爆發,白光湧現。

正直講道中的季遼話音忽的一滯,臉色瞬間一沉,望向了遠處天際。

所有季家之人也是同時睜開了眼睛,向著同一個方向看了過去。

不消片刻,卻見一道黑光疾射而來,到了季家上空光芒一斂,刀無情的身影現了出來。

季遼眼睛微微一眯,在腰間儲物袋上一拍,造化玉牒隨之飛出,懸於季遼身前。

季遼金丹期的磅礴氣息轟然爆發,對著造化玉牒一點。

只聽嗡的一聲顫鳴,造化玉牒猛然一震,霎時間一道道金線在其中湧現,那龐大的陣法運轉而起。

下一瞬,造化玉蝶向著兩側一分,隨後便是咻咻咻的破空聲響起,一道道金色流光雨點般的疾射而出,在空中一凝,化作密密麻麻的暴雷符虛影,在空中組成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