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後,隱沒進虛空的幾人出了天塹城,隨意的找了一座山峰落了下去。

“季兄好快的反映啊。”剛一落下,蘆竹馬上就對著季遼拱手佩服著說道。

就在方才,他可是被季遼這一連串的動作嚇了一跳。

剛出天塹的時候,他還沒看清眼前事物,季遼就已經暴起順手就擊殺了一人,抓住了一人。

“呵呵,行走天下如不事事小心季某也就活不到現在了。”季遼呵呵一笑。

“爹,他們與你有仇嗎?”季子禾這時也上前詫異的問道。

“確切的說是他們宗門和你爹有仇,一見面就是不死不休啊。”鼻涕狼坐在眾人身後,抬著大爪子撓了撓耳朵,如此說道。

“啊?這樣啊?我爹是殺了他們宗門什麼重要的人嗎?”季子禾狐疑。

“不是你爹殺了他們宗門什麼人,而是他們宗門的老祖殺了...”

“好了,鼻涕狼。”不等鼻涕狼的話說完,季遼便開口制止。

季遼並不想讓季子禾知道上一輩的仇恨,這些事由他季遼一人擔著就好,哪怕是他這輩子報不了老祖的仇,他也不想讓自己女兒又或是以後的子女,如自己一般一輩子活在復仇裡。

鼻涕狼砸了砸嘴,把到了嘴邊的話嚥了下去。

季繡娘當然知道其中的隱情,也明白季遼的用意,嘴角微微一揚,“子禾你就別問了,這件事你不用知曉。”

“襖,知道了。”季子禾撅著嘴應了一聲。

季遼探指在那個昏迷的幽蘭宗修士腦門輕輕一點,一抹光芒立即一閃,那個昏迷的幽蘭宗修士便逐漸轉醒。

當他看清眼前的一眾人時,他的眼睛頓時瞪的老大,眼睛裡滿是駭然,下身竟是一個顫抖,溼了一片,一股異味立刻便飄了出來,竟是把他給嚇尿了。

“咦...”季子禾嫌棄的咦了一聲,與季繡娘、張雲瑤、徐璐凝幾個女子躲開了幾步,轉過了身子。

蘆竹和季遼卻是表情不變對此見怪不怪的樣子。

鼻涕狼大眼睛急溜溜一轉,“誒,這小子最近上火了啊。”

“前輩饒命,前輩饒命。”那幽蘭宗修士哪管自己的囧狀,立時翻身跪倒,對著季遼咚咚咚的磕頭。

“我且問你,你們幽蘭宗是怎麼追查到我去了神東的?”季遼看著身前的男子冷聲問道。

“沒,我們並不知道您去了神東,只是查到一個叫應允娘娘的小修士與您離開季家的時辰恰巧相近,就沿著那裡一路追到了這裡,後來...後來又在天塹城的一家客棧裡發現了您的蹤跡,遂而就在這裡守著了。”

“那你們可是有修士去了神東找我了?”季遼略微擔心的問道。

“沒有,神東極大,想來您去了神東一定會隱秘行蹤,想要尋你定然是件難事,所以宗門就派了我們在天塹城這裡守著了。”

季遼聞言點了點頭,這神東與仙北相連的地方就只有這個天塹,想要回來這天塹城是必經之路,那麼他們自然就不用在去神東費力去尋了。

況且他們也拿不準自己在神東到底有沒有勢力,若是在仙北的話,他們幽蘭宗倒是還有些實力,可在神東就不好說了,總不能為了他把宗門大舉遷移到神東吧。

季遼不禁暗自慶幸自己反應夠快,依現在來看,這天塹城裡絕對有幽蘭宗的金丹期修士,又或是金丹期以上的修士鎮守,若是自己遲了一步出手,被這兩個築基期修士先一步發現自己,然後聯絡到天塹城裡的修士,那自己這麼大的一群人打起來可就難辦了。

想到了這裡,季遼目光一寒,“你們幽蘭宗把季家怎麼樣了?”

聞聽季遼的這聲問話,季繡娘也是身子一動,轉過頭來,定定的看向了那個幽蘭宗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