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金丹期的靈獸。”

“那也得分拍誰啊。”

“哈哈哈。”季遼哈哈一笑,抬手捶了一拳鼻涕狼,“少在這跟我貧嘴了,帶我去找你大嫂他們。”

“好...嘞....”鼻涕狼扯著嗓子應了一聲,翅膀一扇,向著季繡娘等人所在的山巒飛了過去。

光芒一閃,鼻涕狼馱著季遼回到了那處山巔的上空。

季遼身形一動,在半空直落了下來,站於人群之中。

輕風浮動,季遼道袍微晃了兩下,他一頭湛藍長髮飄飛了起來,幾縷卻是落在了胸前。

看著面前的一眾家人,季遼心不經意的跳了兩下。

為了大道,他離家百年,這群女子卻是苦守宗門,等他百年,這份情誼,季遼自問哪怕是豁出性命也償還不清。

季遼變了模樣,雖是此前早就有了準備,而當季遼真的站在了眾女面前,包括季繡娘在內,他們忽的湧起了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那時季遼是個面容憨厚,不苟言笑的古板男子,而現在這男子卻是另一幅樣子,就好像是一人用精緻的刻刀,在原本那憨厚的臉上重新雕塑出來的一樣,貌美容貌怕是就連一個貌美女子也是自嘆不如,此時也就只有輪廓,和那雙炯炯閃爍的黑眸,還可見季遼當年的神韻。

一時間眾女都沒說話,就那麼與季遼靜靜相對,竟不知這久別重逢後該對著男人說些什麼了。

早已起身的蘆竹見狀眼眉一挑,笑看了季遼和眾女一眼。

隨後卻見他哈哈一笑,拿季遼打趣著說道,“嗨,我就說嘛,老婆啊娶一個就夠啦,你看季兄一下子有了這麼多的道侶,一時間不知該先和誰說話了吧!”

這話無異於是平靜的湖中落下的石子,打破了場內的沉寂。

眾女聞言,同時看向一旁的蘆竹,又是不約而同的送去一個大大的白眼。

季遼當然清楚蘆竹這麼說是為了什麼,迴轉過身,笑著對蘆竹一拱手,“蘆師兄多年不見還是這般的灑脫隨性啊。”

“我這人啊,一輩子就這性子了,改不了了。”蘆竹隨意一揮袍袖,無所謂的說了一聲。

“我等求道還不是為了得個自由之身,隨心隨性那是求之不得啊。”

蘆竹上前兩步,抬手拍了拍季遼的肩膀,“誒呀,這境界高了就是不一樣,滿嘴說的都是大道啊。”

在元魔界,季遼乃是一方霸主,元魔族的為首之人,任何人見了他都是唯唯諾諾小心謹慎,又有何人敢上前來拍他的肩膀。

而現在被蘆竹拍著肩膀,季遼卻是並不反感,心裡反而有一種多年未見老友的那般感動。

“呵呵呵,境界在高,季某不還得稱呼你句蘆師兄。”

“這是你自願叫的,現在你就算讓我叫你師叔,蘆某也沒啥可說的。”

“哈哈哈。”

“哈哈哈。”

季遼和蘆竹同時仰天一笑。

氣氛解開,眾人也輕鬆了不少。

季遼收回了目光,看向了站於蘆竹身後的一個俊秀男子。

那男子模樣漂亮,面板白嫩,一雙眸子卻是一對極為特殊的豎瞳,季遼一眼便知,這是他唯一的兒子季不凡。

他嘴角含笑,對著季不凡微微頷首。

季不凡眸子一縮,連忙躬身對著季遼行了一個大禮,在站起身,嘴巴卻是動了兩下,猶豫了稍許,才吐出一個字。

“爹!”

“嗯!”季遼笑著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不論是人族,還是魔族,不論是妖族,又或是其他的種族,父與子的交流方式永遠都與母子的方式不同。

他們無需大訴衷腸,無需高談闊論的把酒談心,或許是一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