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夢道友的好意季某心領了。”

“此前在元魔界七峰主成天板著個臉不苟言笑,動不動就出手殺人,我還以為七峰主不會笑呢,原來這七峰主也會說些玩笑話啊。”

“沒了牽絆,這心自然也就寬了。”

“也是。”夢玥臺應聲,頓了頓才猶豫著說道,“七峰主,關於老祖...啊不...妙法一事你....”

“無妨。”季遼看出了夢玥臺的窘迫打斷著說道。

妙法命令文莫言和夢玥臺暗中給季遼設下埋伏,文莫言不用多說,到了最後捨命相博,季遼自不會對文莫言心中有氣。

而夢玥臺則是不然。

這夢玥臺最後可是沒文莫言那般覺悟,得了自由之身,便立刻逃命,在伏擊季遼之時,卻是實打實的幫了妙法一把,所以從本質上來說夢玥臺的所作所為和文莫言是兩碼事。

不過,季遼知道夢玥臺的性子,這夢玥臺早被元魔界的魔族給嚇破了膽,從遇見他開始,這夢玥臺就只想活命。

被牽扯進他和妙法的爭鬥之中,夢玥臺這等小角色根本沒有左右的權利,如不聽命,那就是死路一條。

在最底層爬起的季遼能體會這海中船舶,風中柳絮的感覺。

他不怪夢玥臺,可他們二人的關係也就是止步於相識而已。

夢玥臺見季遼不想與自己多說,酥胸起伏了一下,最後嘆了一口氣,“是玥臺叨擾了。”

說罷,夢玥臺在腰間靈獸袋上一拍,一道白光一衝而出,雷光一閃,白鹿在半空現了出來。

“這是七峰主的靈獸,現在物歸原主。”

季遼看了一眼虛空的白鹿,點了點頭,回頭看向了夢玥臺,“回了凡雲大陸夢道友也該安心了,不知夢道友可想好了去往何地?”

本以為投靠季遼無望的夢玥臺聞言,那一對美眸一閃。

“不知七峰主可否收留玥臺?”夢玥臺直接開口,立即問道。

“可以,眼下我神韻山清冷,若是夢道友不嫌棄,可留在我神韻山修煉,只不過道友可想好了,轉投我種道山,道友日後必會遭受昔日同門的蜚語唾棄。”

“那玥臺就多謝七峰主了。”夢玥臺想都沒想,直接答應了下來。

季遼收留夢玥臺也有他的用意。

文莫言曾是玄光洞之人,最後之時不但背叛了妙法,更是對妙法出手,此乃欺師滅祖的大罪。

文莫言的元嬰現在在自己手裡,將來文莫言奪舍重生,日後行走這極南天下必會遭受他人白眼,所以,季遼留下夢玥臺也是為了文莫言考慮,畢竟他們兩個相同命運的人都在種道山,彼此也會有個照應。

季遼並不感激文莫言,卻是對文莫言頗為喜歡,若是到了凡雲大陸,他就把文莫言的元嬰隨意安置了下去,那他季遼又成了什麼人,遂而於情於理他也得為文莫言考慮周全。

當然,這其中還有夢玥臺是玄光洞弟子的原因。

他與妙法大打出手,日後種道山必會和玄光洞起紛爭,甚至會挑起兩宗大戰也說不定,他們這邊有了這個熟悉玄光洞的夢玥臺,對他們種道山這邊也是個不小的助力,也算是還有價值之人。

“喂,那隻鹿,你哪冒出來的你。”這時懸在半空的鼻涕狼,瞪著一對狼眼對著白鹿說道。

“嗷...”白鹿仰頭一聲鹿鳴,對著鼻涕狼晃了晃腦袋。

“誒呀,看你的樣子都有了金丹期的境界了,怎麼還不會說話,這血脈也太低了吧。”鼻涕狼見勢立即說道。

“嗷...”白鹿一聽鼻涕狼這麼說,那如松柏般的鹿角一動,身子頓時化作了一道霹靂,直接向鼻涕狼撞了上去。

“我靠,這也太野了吧,上來就和你狼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