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就在方才,魔童和血湖在百嶽城展開殊死大戰,這最後的結果是血湖落敗。”

“可曾看清事情的經過了?”

“這...”令牌裡傳來了一聲遲疑,稍許才又再次說道,“他們二人的爭鬥小人不敢靠的太近,並沒看清,只是在魔童離開之時,小人才敢前去探查。”

“嗯!如此沒你的事了。”說罷,提顱手上一番,把令牌收了起來。

下一刻,卻見他抬起那枯骨般的手掌對著大門一指,一道青綠色的流光立時在他指尖飛出,直直打向了餘輝城外。

十數息後,卻見數十道遁光在餘輝城的各處騰空而起,一個蜿蜒之下向著這主殿匯聚而來。

卻聽咻咻咻的聲音響起,數十道流光落進了這主殿的大殿之中,光芒斂去,現出三十幾個混魔族人,他們面容各異,不過他們身上的氣息赫然均達到了煉神期的境界,卻正是當今西岐地為今所剩不多的煉神期修士。

“準備準備吧,調集人馬,圍殺元魔海獸。”不等這些人站穩,說些什麼,提顱卻是當先開口著說道。

數十個煉神修士聞言,均是同時一愣,隨後同時露出了興奮之色。

“太好了,終於要和元魔族的那幫雜碎開戰了。”

“哈哈哈,是啊,受了十多年的鳥氣,這一次老子一定要殺個痛快。”

“還有那幫不知天高地厚的海獸,老子對天發誓,染指我岐地界域,絕對讓他們有來無回。”

“哼,這一次必把他們殺個乾淨,讓他們徹底在元魔界消失。”

數十個煉神修士聽聞提顱的話,臉上立即露出了興奮之色,紛紛叫嚷了起來。

“去吧!”提顱對著眾人揮了揮手,卻是沒多說一句。

“是!”

“是!”

三十幾個煉神修士立即對著提顱一拱手,而後再一次架起遁光飛離了大殿,落回了各自管轄之地,只待提顱一聲令下便可大舉越過流沙江,與元魔族決一死戰。

提顱看著這三十幾人,乾癟的嘴唇一扯,而後陰惻惻的輕笑出聲,“哼哼,大衍五行芭蕉扇必是我提顱的囊中之物。”

數日後,囚鳥城中。

季遼盤坐於一個密室之中,他已換上了一副嶄新的道袍,盤膝閉目,正恢復與血湖爭鬥之時損失的靈力與傷勢。

“呼...”

良久,季遼胸膛一個起伏,重重的撥出了一口濁氣。

緩緩抬起眼皮,一雙寒星般的黝黑眸子立時亮起,充滿了無盡神彩。

季遼抬手在儲物袋上一拍,一枚令牌在手裡現了出來。

微微張口,一道飄渺的靈氣飄忽而出,落在了令牌之上。

一聲嗡鳴之後,河陀的聲音在令牌之中響了起來,“大人,鱘玉此時正在囚鳥城,您看您是否與他見上一面?”

季遼聞言眼眸一閃。

這次的大戰是由他而起,海獸雖說獅子大開口提了要去三洲之地的條件,不過說到底還是幫了他們元魔族一把。

而這開戰以來,季遼這元魔族的為首之人,卻還從沒與海獸的首領碰面,這就未免太說不過去了。

片刻後,季遼點了點頭,對著令牌說道,“嗯,你且準備準備。”

“知道了!”令牌那頭的河陀答應了一聲。

隨後季遼手上令牌一閃,暗淡了下去。

看著手裡令牌,季遼思索了起來。

與血湖爭鬥之時,季遼連續搖動三次大衍五行芭蕉扇,其中兩次打在了血湖的大羅血鏡上,一次卻是實實在在打在了血湖的肉身之上。

雖說這大衍五行芭蕉扇威能不凡,一擊就已把血湖打的沒還手之力,可這血湖到最後又是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