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斷崖拍擊而下,爆出轟隆巨響,炸開漫天水花。

“終於到了這裡了。”

依地圖所示,這裡就是相隔敬天城與業蓮城的絕無之海,按照這個方向筆直度海,就能找到業蓮城的所在。

收斂思緒,季遼周身光芒一閃,直接衝進了大海之中。

天再高,海再闊,阻擋不了季遼問鼎仙道之路。

季遼剛剛離去不久。

那處斷崖虛空一個波動,河陀與魔童的身影顯現而出。

望著季遼離去的背影,河陀一對大眼睛閃了兩閃。

“魔童大人,還不動手嗎?”河陀說道。

“在跟些時日,趁其不備我們在動手,以免那小子把那枚丹寶也給引爆了。”魔童似也沒了追下去的興趣,如此說道。

“魔童大人,你若出手那小子還有反應的機會麼?”

魔童一對雪白的小腿,稚嫩的腳丫在河陀額頭上晃來晃去,俏皮又不失可愛。

“那小子能死中求活,心性可遠超常人那。”

“大人,這樣一來他若一直不停的話,我們豈不是要一直跟下去了?”

“哈哈哈,沒事沒事,你不感覺這人族驚弓之鳥的樣子很可愛嗎?”

“知道了。”河陀知道魔童的玩心又起來了,也不多說,身形一動,再次融進了虛空裡消失不見。

轉眼間已是三個月後。

殘破的敬天城屍橫片野。

鮮血灑滿了街道,匯成了河流在敬天城街道上滾滾而湧。

無數的魔族屍體七零八落,東倒西歪的躺在敬天城各處,他們死相不一,但卻無一例外,眸子裡盡是驚恐。

整個敬天城此時變成了一座死城,不見一個能喘氣的。

距離季遼離開已是過去了四個多月了,此時的敬天城依稀可見諸多剛剛新建的殿堂樓宇,任誰也想不到敬天城經歷了那次大劫之後,還會迎來這樣一個滅城之劫。

敬天城嶄新的城主府裡。

花園之中,盛放的花蕾沾染著血跡,輕輕滴落,引得花枝一陣陣顫動。

場面靜默,只有那血腥的鹹風輕輕拂過。

夜羅的遮面面具被打爆了一半,露出的那半邊面頰血肉模糊。

他的四肢段成了無數節,就那麼隨意的耷拉在身子兩側。

那僅剩一半的臉頰,眼睛裡滿是驚恐,望著對面。

卻見在他的對面站著一人。

這人是個女子,身子窈窕,長相清麗,時時刻刻都透漏著一股出塵之氣。

而就是這樣一個女子,此時在夜羅的眼睛裡卻是一個殺神。

整個敬天城被這女子屠盡,不見一個活口,而身為敬天城城主的他,根本沒與其過上兩手就被打成了這幅樣子。

那清麗女子嘴角擒起一抹淡淡笑意,緩聲開口,“此前的那個人族去哪了?”

夜羅眸子一陣陣閃動。

“哦?有骨氣。”那女子輕笑了一聲,抬起玉指點在了夜羅的眉心。

“慢,我若是說了,你可否放我一條生路。”夜羅見狀連忙說道。

在那個人族小子離去之前,魔童可是親自追去的,此前一直沒說,就是害怕這個人族女子追去與魔童起了衝突。

屆時,無論魔童是勝是敗,他夜羅都不會落得個好下場。

眼下死到臨頭,他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女子再次一笑,嘴角微微上翹,“我還以為你們魔族是多麼有骨氣呢,殺了滿城的人,你都不肯說,眼看自己要死你就說了。”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告訴你了,可否放我一條生路。”夜羅直視那女子說道。

“你說吧,我答應你了。”女子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