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雲道人的元嬰向著季雲霄一指,一道足有丈許粗的白光在其兩指之間迸射而出,帶著驚天之勢向著季雲霄打了過去。

“去!”

季雲霄的元嬰一聲大喝,那張金色的符籙拖著漫天的光華,裹挾著恐怖的威壓便迎了上去。

“轟!”

白光與符籙瞬間撞在了一起,發出一聲天崩地裂的巨響,一團千丈豪光憑空浮現,焦陽一般在海面上升騰而起。

......

......

萬年之後。

一個極為奢華的祠堂裡,立著一個足有七八丈的銅製雕像。

這雕像雕刻的是一個男子,從樣貌來看這男子極為俊美,他探出兩指放於身前,手捏一張金燦燦的符紙,另隻手放在腹部做掐決狀,目光如刀的望著遠方,神態威武讓人望之生畏。

在這個雕像的腳下正有三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拿著抹布仔細的擦拭著雕像的每一個角落。

這三個少年身穿同樣的服侍,其中一人衣服打理的一絲不苟,雖是在幹活卻是乾乾淨淨沒沾染上半點灰塵。

另一個則是個滿身肥肉,不折不扣的小胖子。

而最後一個少年卻是體態消瘦,長相頗為憨厚的少年,不過這個少年與另外兩個少年不同,他衣服上隱約能看到幾塊補丁,穿在自己身上鬆鬆垮垮,給人一種邋遢而又落魄之感。

這三個少年正是凡雲大陸、仙北季家修仙家族的嫡系子弟,季風、季剛與季遼。

凡雲大陸共分四域,仙北是四域之中靈氣最為充沛的地域,因此誕生了許多有古老傳承的修仙家族,季家就是其中之一。

季家在仙北小有名氣,原因無他,只因萬年前季家出了一個元嬰期的大能修士季雲霄。

季雲霄專修符道,其一身實力詭異莫測,在仙北境內闖出了赫赫威名,可誰料鼎鼎大名的季雲霄卻在數萬年前意外隕落了。

季雲霄在仙北豎敵無數,季家沒了老祖本應該就此在仙北徹底消失,但沒想到相距十萬裡外的萬玄門突然出手庇護,保得了季家之人的性命,可卻永不復季家從前的榮光。

季家依靠著季雲霄留下來的符籙典籍,找到了一條自己的生存之道,那就是不修道法,專修符籙。

符籙在道法中是個另類,其修行之困難,遠超常人想象。

季家萬年下來也出了許多天才,他們曾想著季家終有一日能恢復從前的繁榮景象,但萬年下來,那些天才無一倖免紛紛夭折,萬年的時間過去了,季家甚至就連一個築基期的修士都沒出過,這的確有點諷刺。

時過境遷,季家也徹底失望了,專心做起了售賣符籙的買賣,經過多年的經營,在仙北這一行裡做的風生水起,也算日進斗金了。

這時季風擦著擦著忽的把手中抹布一摔,“他媽的不擦了,累死了。”

季剛一聽這話,馬上也把自己手裡的抹布一扔,跑到季風的旁邊賤笑著,“嘿嘿嘿,風哥不擦了,那我也不擦了。”

“嗯!”季風點點頭,“走我們去喝茶。”

說完,又回頭對著季遼說道,“季遼你給我擦乾淨點,別到時長輩責罰下來,把我們連累了。”

體型消瘦的季遼手上動作一滯,握著抹布的手攥緊了幾分,但很快的又鬆了下來,消瘦的臉上揚起一抹憨厚的笑,“放心吧,老祖雕像就交給我擦吧,我一定擦的乾乾淨淨的。”

“嗯。”

坐在椅子上的季風翹著二郎腿,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敏了一口茶,在鼻子裡嗯了一聲。

“哪來那麼多廢話,幹你的活。”這時季剛適時的罵了季遼一句。

季遼目光微閃,深深的看了季剛一眼,而後便自然的回過身,自己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