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接近尼丘山魯達扭身抱拳道:“三位兄弟不能再送了,公明哥哥說過此次行動一個人更能達成目標。”

“我們就此打住,魯大哥孤身一人切記不可魯莽行事。”

“柴進兄弟不是個爽利人,還以為灑家完不成任務一樣,你們先回去然後我才上山。”魯達瞪著三人轉身返回走出一段距離這才望山而去。又行進三四里滿眼皆是面黃肌瘦的黃巾軍和衣衫襤褸的家眷,兵荒馬亂世道他們揹著反賊之名只求一口飯吃僅此而已。

魯達來到尼丘山前發現只是一座不起眼之山,但:山不在高有仙則名,誕生孔丘自成聖景,朗朗讀書一聲未聞,刀兵碰擊哐鐺不絕,午後斜陽金光萬道,黃葉未墜熠熠生輝,秋風拂過冷暖自知,流民嘯聚腹中空空。便下馬向前卻見關口一頭目引三十餘小嘍囉衝出攔截道:“哪裡來的兇漢到此作甚?”

“灑家魯達是來投軍的,自帶馬匹武器趕快開啟寨門讓管亥首領接見。”

“你這漢子一看就是粗魯之人但這口氣也太大了,管亥首領高坐山頂大堂豈是你初來乍到說見就能見到的。”

“大家都是黃巾軍你怎麼知道管亥首領不會見我?”

“我乃段武看守這寨門乃職責所在,你想要見到管亥首領先得要進入寨門吧。”

“那就請段武兄弟把寨門開啟。”

段武湊近瞅了瞅魯達卻見目光落於所牽之馬傾慕道:“這匹馬不錯,送給我這寨門自然為你而開。”

魯達雙目圓瞪很快就想起柴進的叮囑這才伸手遞過韁繩道:“一匹馬算什麼,只要段武兄弟喜歡儘管牽走。”

段武大手一揮道:“開啟寨門,帶新兵魯達登記入冊。”

“新兵?灑家可是南陽黃巾軍中萬里無一從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一杆劈風刀曾在精山血戰中差點閃瞎朱儁那雙鈦合金狗眼。”

“雖你參加過南陽黃巾軍,但這青州黃巾是一支另起爐灶的隊伍,你也確確實實是一次來到所以我說新兵一點毛病也沒有。”

“也罷。”魯達跨入寨門後在兩個嘍囉小卒引領向前繼續行進兩三里來到一處草舍,遇一頭目詢問道:“新來的漢子是想做步兵還是想做一名弓兵。”

“灑家這一杆劈風刀衝鋒之時無堅不摧,沒有其他要求做個先鋒即可。”

“先鋒可是一級頭領,你個新來的怎麼可以直接做先鋒,這樣把把你登記在先鋒營,待交戰時立有戰功便有機會做先鋒了。”

魯達點頭進入先鋒營,跟著一起列隊做操感覺索然無味,待用餐之時面對稀粥寡水且一連幾天都如此,氣不打一處來正要發作之時又想起柴進叮囑,只能強忍卻忍無可忍,便拿起斜靠在牆壁上的劈風刀用刀背敲擊地上石塊道:“吃飯沒肉這兵當的苦呀,劈風刀呀劈風刀我們還是從那裡來回那裡去吧。”

練兵頭目邱翔拍案而起一看魯達那腰闊十圍的身板也不敢輕易發作,只能轉身來到頭領李雄處彙報此事。李雄只打量一眼便知非等閒之輩道:“此人以一敵十不在話下真的走了那可是青州黃巾的一大損失呀,我這碗裡還有幾塊肉拿過去給他吃吧。”

魯達得到幾塊分捨出來的肉一口就吞了,第二天用餐之時又用刀背敲擊石塊道:“劈風刀呀劈風刀,喝粥沒有酒這兵當得苦呀,我們還是從那裡來回那裡去吧。”

左右幾個嘍囉小卒嘲笑道:“飯都沒得吃只有粥喝你還想喝酒,白日做夢呀。”

“灑家有錢就不能買一碗酒喝嗎。”魯達掏出幾個五銖錢敲得叮噹作響道。

黃巾軍都是一群窮的沒飯吃的流民看到錢眼睛直冒綠光,有幾個膽大的嘍囉兵連忙湊近道:“魯大哥手頭有錢還怕買不到酒,山下三碗必倒酒肆跟我哥幾個熟著嘞且跑腿也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