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將血色巨斧移動後背。

突然,手臂往前一甩,直接將巨斧拋向司馬定。

“眾將士聽令!”

在這危機的時刻,司馬定大喝一聲。

“殺!”

十三把長劍射出寒光,集合於月涼州手中的神門劍之上。

而後一股強勁的劍光噴薄而出,直奔滅骨的血色大斧而去。

砰!

兩股力量相交在一起,頓時山崩地裂。

山體在一瞬間被震得搖搖欲墜,許多裂縫蔓延開來。

大塊的石頭掉落下來,煙塵瀰漫四周。

強烈的氣勁讓月涼州只感覺一陣眩暈襲來,忽然之間身體產生出劇烈的疼痛。

他漸漸地失去了知覺,隨後便陷入了無盡的黑暗

……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束陽光照在月涼州的臉上。

他輕輕地睜開雙眼,強烈的光線讓月涼州感覺有些刺痛,只能抬起手臂來擋住陽光。

“你醒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月涼州移開手臂,發現自己躺在草地上。

頭正好靠在自在的大腿上,一陣幽香襲來,他的精神也為之一振。

“我……”

“這是在哪裡?”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自在那超凡脫俗的臉,還有那兩棵樹。

樹幹筆直枝葉繁茂,只是不知道名字而已。

“你在淨土。”

自在溫柔地說道。

“卿辭和小銀在哪裡?”

月涼州坐起身來問道:

“我是死了嗎?”

“你看。”

月涼州順著自在手指的方向。

看見了插在草地之中的一把銀色長劍,和一副銀色鎧甲。

陽光讓它們熠熠生輝,流光順著金屬的邊緣閃閃發光。

“神門劍和神門戰甲。”

“這是怎麼回事?”

月涼州的心中有一萬個問號,這一切發生得太不可思議了。

“這個塵封了幾百年的古戰場,因為你的到來而戰火重燃。”

自在慢慢地站起身來,向神門劍和神門戰甲走去。

“如今被禁錮的戰意再次被點燃,滅骨即將掙脫封印。”

“司馬定也重啟了神門絕殺印。”

自在不緊不慢地說著,似乎親眼見過這場大戰。

“司馬定奉旨率軍南征。”

“而蚩罔則是保家衛國拼死抵抗。”

她轉過頭來看著月涼州,意味深長地問道:

“你說,孰對孰錯?”

“哎……”

月涼州長嘆了一口氣,面露為難的神色。

“並無對錯可言,只是立場不同而已。”

“滅世之戰以後,本以為迎來的是太平盛世。”

自在眉頭微微緊縮抿著朱唇,臉上滿是惆悵與憐憫。

即使世上最心如鐵石的人,見了她都會為之落淚。

“各國年年征戰,陰謀詭計爾虞我詐。”

“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還記得初次見面之時,我對你說要你變得強大嗎?”

自在的衣襟在風中咧咧作響。

“我當然記得!”

月涼州重重地點頭。

“我原本以為悲憫之心可以拯救世人,但是……”

自在舉目望著那兩棵樹,若有所思地緩緩說道:

“滅世之戰以及之後的種種,讓我不得不重新認識這個世界。”

“認識這世間的人心。”

“我雖然聽得一知半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