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腳掉在外面,酒壺上的一條繩子掛在小拇指上搖搖晃晃。

小銀躍上石牆,接下了月卿辭。

咔嚓!

月涼州直接走到建築的正前方,寒鐵冰魄一劍刺穿了門鎖。

“現在沒有必要在隱藏了。”

如果裡面的人到現在還沒有發現月涼州等人的存在,那豈不是太無能了。

這座建築更像是一座軍事城堡,沒有生活的跡象。

一腳踹開了大門,大廳中有微弱的光線。

有一種淡淡的腥味撲面而來,月涼州感到一些惡笑,眉頭微微一皺。

整個空間足足可以容納下幾百人,正中的位置只有幾隻燃燒殆盡的蠟燭。

沒有什麼特別的物品和裝飾,反而簡單得像是一個倉庫。

“阿哥,小心一點!”

“我總覺得很奇怪。”

月卿辭雙手相握跟著月涼州的身後,她的雙眼充滿了好奇和害怕。

“我一直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擔憂,但是又說不出來到底在害怕什麼!”

“不必過分緊張,經歷了這麼多生死挑戰。”

“這一次應該是最有把握的!”

月卿辭當然知道月涼州的信心來自哪裡。

她不由自主地地回頭看向石牆的上方。

丹丘生還是一動不動的,拉長了身子躺在上面。

沒有半點要下來和月涼州一起進屋的意思。

丹丘生的修為有多高月卿辭可能還不太清楚。

悟天道這個境界對於她來說,也只是一個陌生的名詞而已。

她只知道這種境界是了不得的存在。

一劍便可以讓淮河斷流。

再一劍讓滾滾潮水騰空而起激起千層浪花。

而這樣的高人現在已經是月涼州的師父了,他就在自己的身後。

如果有什麼月涼州應付不了的危險,丹丘生一定會出手相助。

想到此處,月卿辭的心中也升起一種強大的信心,整個人也精神了起來。

月涼州一腳踏進大門之內,感覺到腳底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

他低頭一看,一隻腳已經陷入泥濘之中。

“屋內怎麼會滿地的稀泥?”

這種稀泥沒有什麼炸物,很稀泥就像是被染黑了的麵粉。

他用力試了一下,稀泥之下能夠感覺到堅硬的地面。

小銀低下頭抽動鼻子使勁地嗅著什麼,然後抬起頭看看四周。

它抬起狼爪猛地往後一蹬,將稀泥甩脫。

月卿辭則絲毫不去管這些烏黑的東西,她好像毫不在意。

甚至沒有像尋常女子那樣提起裙襬,小心翼翼地踮著腳尖行走。

而是任由稀泥弄髒自己的衣裳,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感知力上。

“迷霧沒有讓你們迷路,也沒有讓你們感到威壓?!”

突然間,一個帶著濃烈口音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

大廳的盡頭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一座木梯,蜿蜒細長通往上面的一層。

“你們居然能夠進入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