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張義的故人,前來拜訪。”

此時張府門前掛著白布,廳中冷冷清清只有幾個面容焦脆的家眷。

來到了靈堂,張義的家人跪在靈位旁,好像是患有重病一樣癱軟無力。

“為何如此冷清?”

“領軍出征的將軍何至於此?”

月涼州心中產生了疑問,好歹也是將軍戰死沙場。

“未亡人張氏見過大人。”

一位身穿粗麻長衫臉色慘白的中年女子,在兩名女子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我與張兄相識,前來弔唁。”

月涼州趕緊上前施禮。

“我夫婿被賊人所害,如今家道中落!”

“曾經的那些大人們也都冷落了我張家。”

張氏的淚水沿著臉頰滑落下來。

“張夫人不要有所憂慮,這些是我的一點心意。”

月涼州遞給張氏一個布袋,看起來很不起眼,卻是沉甸甸下垂。

“敢問將軍大名,日後定不相忘。”

張氏用衣袖輕輕抹去眼角的淚水。

“我是月涼州!”

本來不想如實相告,但是見到張氏知書達理。

實在不忍殺其丈夫,還要欺騙他的遺孀。

“張義將軍就是被我誤殺!”

“你……你!”

張氏聞言,手重的布袋掉落在地上,身體瑟瑟發抖起來。

“你怎麼還敢來此?”

“這其中的緣由,我要向張夫人如實告知!”

月涼州滿臉的誠懇,他撿起布袋遞給張氏身邊的僕人。

“容我向您說明這其中的來龍去脈,不讓張兄含恨而亡!”

張氏聞言屏退了左右,兩人走到後院之中。

他將整件事情的經過都說得明明白白,並沒有任何的隱瞞。

“月將軍所言……”

張氏確實和月涼州的判斷一樣,是明白事理之人。

而且事已至此,一味的糾纏也無濟於事。

作為一個領兵出征的將軍的妻子,其實早有心理準備。

再加上張義死後無人前來弔唁,足見世事炎涼,還不如月涼州的坦坦蕩蕩。

“張夫人能夠理解,月某心中的石頭也放下了。”

月涼州每一句都說得情真意切,張氏的情緒也很平靜。

“亡夫對趙構等人早就心懷不滿,只是在其麾下做事身不由己。”

張氏與月涼州漫步在院中,她的手中一直拿著張義的軍牌。

“戰死沙場也算是為國盡忠了。”

“夫人可否告知趙構的所在之處,我還有賬要沒有跟他算清楚。”

“趙構等人陰險狡詐,月將軍不可大意。”

張氏將所知之事告訴了月涼州,隨後便送他出了門。

“淮州的選拔比試還有幾日就要舉行了。”

回到天香園中,月武叮囑道:

“你要好生準備準備。”

“我想先去會會趙構。”

“我若是不去,那些事情他是不會辦妥的。”

午夜時分,天香園外的林中傳來蟲鳴之聲,秋季的夜晚既涼爽又怡人。

月涼州帶著小銀悄無聲息地沿著林間小道走了出去。

據張氏所說,趙構的宅邸位於城北的舞陽河河畔。

那裡都是官員居住的地方,有軍士守衛一般人進不去。

他划動一葉小舟,沿著舞陽河往北而上。

遠遠的就看見軍士拿著長戟在岸邊巡視,再往前便會被發現。

以他的修為可以輕易的擊敗這些守衛,可那必然會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