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不要過來!”

月涼州見到月武突然出現心中大驚,以他目前的修為根本擋不住這一擊。

月武雖然穿著甲冑,不過他重傷之後修為盡失。

破損的甲冑已經沒有那種特殊的力量,也與尋常的甲冑沒有兩樣。

他完全是以一個普通人的身軀,用肉身去格擋一個出神境下位高手的攻擊。

如果被擊中……

當場斃命是毫無懸念的事情!

然而,沒有什麼事情能夠阻止月武這麼做。

為了月涼州他不會有半點的猶豫。

因為月涼州是月家唯一的希望!

月涼州也不顧一切的強行運氣,身體幾乎就要爆裂了一般疼痛難忍。

“不行!”

可是,剛才的全力爆發已經耗盡了所有的體力。

在加上方龐重擊的力道還未散去,月涼州無法再在這一瞬間出招。

“父親!”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這一刻就是父子倆的永別之時。

這短短的一丈多的距離,成了無法跨越的鴻溝。

這個世界的親人,自己的父親,短暫的相處便要從此終結。

“州兒,你要記住……”

“收回涼州!”

月武並沒有轉過頭來,他的聲音是那麼的從容不迫。

“孩兒遵命!”

月涼州的眼眶中滾動著淚水,帶著嗚咽的回答月武。

月武一身坎坷,他經歷了月家的有史以來最慘烈的失敗。

自己的父親月山戰死在涼州的城樓之上,奉命護送百姓南下身負重傷修為全失。

一身忠勇報國之心無從施展,為了儲存月家血脈只能苟且偷生。

對於一個世代為將的英雄家族來說,還有什麼比這樣的經歷更加憋屈。

他想與月山並肩而立戰死沙場,馬革裹屍而還也絕不會獨自偷生。

月家早已留下誓言,與涼州城共存亡。

不過,月山體恤無辜的百姓。

也想為月家留下一隻血脈,便不得不讓他離開。

軍令如山。

是軍人的血液裡流淌的信仰。

現在月武的自我犧牲如同當年的月山一樣,為了守護自己的家人義無反顧。

長槍離月武只在咫尺之間了!

突然,虎頭居然將槍頭猛地拉回。

魁梧的身軀劇烈震動,動強行收住了這一擊。

巨大的慣性將他連人帶槍摔倒在地。

他二話不說丟下長槍,爬了起來對著方龐說道:

“放了他們!”

“你說什麼?!”

方龐簡直憤怒到了發瘋的地步,面目猙獰咆哮了起來。

“老子殺了你!”

“你殺我可以!”

虎頭呆呆地站在原地。

“放了他們!”

“老子殺了你妹妹!”

方龐連續出招,此刻也沒有再次發動劍招的力量。

“你……你是……”

月武驚訝地看著虎頭。

“仁青?”

虎頭沒有說話,他只是低著頭。

“仁青!”

月武看著虎頭,語氣十分肯定。

“是你,我認得你的聲音。”

虎頭的聲音確實很有特點,那種有些大舌頭木訥的說話方式很容易辨認。

“將軍!”

虎頭緩緩地摘下了面具。

“我是仁青!”

一個面容堅毅黝黑的大漢對著月武,眼中有著久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