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哪個不知道死活的傢伙敢來這裡鬧事。”李達民氣沖沖的望著那百姓騷動之處大聲說道。

這時,只見那條空讓出來的通道中出現了一個身穿著正紅旗盔甲的八旗騎兵。這旗兵似乎見到刑場中的四人還沒有被處斬便鬆下了一口氣似的,也放慢了坐下馬匹的速度。

看到來人竟是滿洲正紅旗的人,李達民也就不敢再繼續擺官威而是壓下了剛才怒火,開口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來攔停法場?”

“我是滿洲正紅旗卡卡特木大人旗下的騎兵副佐領舒穆爾.嘎木葛。由於軍事需要,這幾個反賊將交給我們軍部處理。”這時,騎馬慢步來到李達民面前的舒穆爾.嘎木葛冷冷地說道。

而說話間,舒穆爾.嘎木葛還伸手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來一塊銅令牌拋了過去給李達民,以驗明自己的身份。

李達民伸手接住了舒穆爾.嘎木葛丟過來的令牌,仔細的檢查了一番,在確認過資訊無誤後,李達民臉上卻是露出了為難的表情說道:

“嘎木葛大人,您身份是沒錯。但是,這事似乎有點不符合朝廷的規矩。除非你能拿出相關的檔案或者特赦令,不然的話,請恕我不能聽從這命令。”

“什麼規不規矩的,我不懂這些。我只是知道這是得到了上面幾位大人的認可的。這還不夠規矩?”聽到了李達民的拒絕後,舒穆爾.嘎木葛大聲斥喝了起來。

舒穆爾.嘎木葛的斥喝聲甚至嚇得他坐下的馬匹都一陣的不安嘶叫,讓他不得不拍了拍它的脖子來好好安撫了一番。

滿洲八旗兵的震怒,李達民自然恐懼的。自小以來,李達民可是聽了不少關於滿清八旗是如何兵凶神惡煞,不可匹敵的話語。

如今看這滿洲旗兵的模樣,也的確是讓人害怕。

不過,李達民再怎麼說也是貴為朝廷命官,相信這八旗兵再胡作非為也不敢當眾砍了自己。所以,李達民雖然恐懼,卻也不至於完全不敢面對這滿洲旗兵。

如果因為來人三兩句話就把造反的死囚交給他,到時候追究起責任來,那他的官還要不要做了?

於是,李達民深吸了一口氣後,壯起了膽量回道:“就算大人這麼說,本官還是不能把犯人交給大人你。自古都說空口無憑。我又怎麼知道大人你不是在騙我呢?再說了,我大清律法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有這麼一回事。”

“那你想怎麼樣?”舒穆爾.嘎木葛沉下了臉來,很不高興的向李達民問道。

“大人都說了,既然上面的幾位大人也都知道和同意了這事。只要大人能把上面幾位大人的檔案交給本官看一看,本官自然就會把犯人交給大人了。不然就憑大人幾句話,根據我大清律例,請大人原諒本官恕難從命。”李達民扶了扶頭上的官帽硬氣的回道。

“啪嗒…”

一聲靴子落地的聲音響起。

這時,只見舒穆爾.嘎木葛從馬匹上跳了下來,然後走到了李達民面前沉著臉說道:“我都說了,是因為軍事需要,事關軍情,你還不放人,是想要怎樣?想要造反嗎?我在懷疑你是不是也想要造反。”

“什麼,造反?大人說笑了,本官對我大清之心日月可鑑…”被舒穆爾.嘎木葛這麼一說,李達民連忙手指著天發誓了起來。

“既然你不是想要造反,為什麼不把他們轉交給我,還要一直打探軍情?我不得不懷疑你是不是跟反賊是一夥的。”舒穆爾.嘎木葛不依不饒的說道。

“這…這個…”本來心中對滿洲八旗就有所顧忌的李達民此刻竟語塞了起來。

李達民知道,如果他現在不把這些反賊交給這滿洲旗兵,這麼大的帽子蓋下來,他就是有口也難辨。特別是在這個特殊的時候,說不定上面會為了士氣就把他給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