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將軍大人。”報信兵深埋下頭顱回答道。身子穩穩的趴在地面上,不敢一絲異動。生怕會引起坐上之人的不喜,給自己帶來災難。

“可惡。”傅恆聽完報信兵的回答後,咬了咬牙,緊握著拳頭狠狠的敲了敲椅子上扶手念道。

“這反賊實在是欺人太甚。我還沒有去打你們,你們到先過來打我們了。還叫什麼剿匪軍,這算什麼意思?把我們當做匪嗎?即使我們是匪,也是你們惹不起的匪。”回想起剿匪軍這個名字的時候,傅恆心中更是難以擬製憤怒的喝罵道。

然而,傅恆還沒有來得及宣洩完內心的憤怒。此時,門外又傳來了守衛的通傳道:“報,福建有六百里加急。”

守衛的話,讓傅恆的心中不由得一緊:“難道福建又出了什麼問題了嗎?”

“快傳。”傅恆急忙吩咐道。

“嗻!”守衛連忙起身去通傳下去。

不一會,一個風塵僕僕的福建過來報信兵,來到了傅恆的面前跪拜下來呼道:

“奴才參見平南將軍。”

“嗯,福建六里加急,所報何事?”傅恆應了一聲後問道。

“稟報將軍,盤踞在廣東梅州的反賊號兵十五萬,兵分兩路進攻福建。反賊人多勢眾,一路攻城拔寨,如今兵鋒直指龍巖以及漳州。”

“和章將軍雖竭盡全力抵擋,奈何兵力不足,所以命奴才來向平南將軍求援。和章將軍所書在此。”這報信兵說完便高舉著一封信在頭。

傅恆身邊的蘇雲亭見狀便很是自然的到這報信兵身邊,接過書信開啟,轉遞給傅恆。

傅恆接過蘇雲亭遞來的書信,掃了幾眼。辨認過信中的印章後,信中所言於這報信兵出入不大。

同時,和章還在信中言,他原本準備調動福建水師去廣東進行騷擾。卻不曾想廣東水師投敵後,竟在反賊的支援下實力大增。

如今,福建水師困於缺少戰船已經被堵在港口,難以外出禦敵。

傅恆越看和章的信,臉色越是難看。自己跟南昌所在的眾將所制定的計劃都紛紛成了空談。

府衙議事廳堂之下,兩名來自不同地方的報信兵都是俯首在趴在地面上不敢妄動。只要不是傻子都明白如今的氣氛不適合妄動。

廳堂中或坐著或站著的諸將,看著坐上傅恆的凝重臉色,無不跟著心情沉重。

忽然,傅恆眼睛稍微瞄了一下堂下的眾將。只見他原本凝重的臉色隨著手中放下的書信,一下子就放鬆了下來。

“好的,諸位不用擔心。和章將軍已經在書信中說了,一切都可以控制。這反賊雖號稱十五萬,實則就兩萬多人。同時,反賊可戰者不過數千人罷了。剩下的全部都是剛剛放下鋤頭的泥腿子,不知道恐懼。”傅恆滿臉自信的說道,一副完全不擔心樣子。

“不單如此。就這點人,反賊居然還兵分兩路。實屬找死。哈哈…”傅恆說著說著還笑了出來。

“將軍所言甚是,這反賊太過狂妄,終究不會是我大清將士的對手…”

堂中的大小將軍們似乎受到了傅恆的樂觀感染,紛紛出聲附和道。

傅恆看向此時還跪在地上的兩名報信兵,言語中難得的和善的說道:“你們兩個都起來吧!一路上也幸苦你們了。到下面好好的休息。”

“嗻…奴才(小的)謝謝將軍大人的恩典。”聽到傅恆的話,兩名報信兵紛紛鬆了一口氣。急忙叩頭再俯首拜謝。

兩名報信兵起來準備離開之際,府衙廳堂門外的守衛再次進來通報:“報,稟報平南將軍,荊州傳來八百里急報。”

“荊州?難道是尚嘉保又派人來找救兵?”傅恆心中懷疑著。

傅恆已經打定了“圍魏救趙”的計劃,自然是不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