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味道真好,分量足體積小攜帶方便,這單兵口糧問題也是一個大問題,你又立功了!”

又聊了一會兒,曹亞範拍著胸脯保證十天之內一定能打走鬼子,接對岸的新兵過江,現在這批鬼子已經被磨的不行了,已經有點挺不住了。

馬遷安心中又想起自己對曹亞範作戰特點的評價來,心中嘀咕一句,果然曹亞範是個打游擊的,屬石磨型,磨死個人!

“不行!曹副司令!最多三天您就得把他們暗中接過來,我得到的情報表明,鬼子已經徵集了大批民工,過不了幾天可能就修路修到你這裡了,到時候全是人,對岸的人過來就會暴露行蹤,給鬼子藉口,現在s1那邊很在意這點,他們在西邊很吃力,東邊不想搞事。”

哦?曹亞範一驚,忙問馬遷安還有什麼情報。

“野副昌德。”馬遷安剛說出這個名字,就見曹亞範的眼睛瞪圓了。

“野副昌德到哈爾濱了,他將指揮五省大討伐,現在正調兵遣將做前期工作呢,我想你對他不陌生吧?”

提到野副昌德,曹亞範牙關都咬緊了,前年7月到去年4月,就是這個野副昌德組織的“南滿大討伐”,將抗聯一路軍擠壓得沒了生存空間,大批戰友血灑長白山,這是一個可憎可惡又異常狡猾與兇殘的對手。

“不陌生,我會讓這個老傢伙嚐嚐我的厲害!你放心,我馬上加快進度,提前肅清這一片區域,我要讓這老鬼子修不成這條路。”

曹亞範知道一條暢通的汽車路對抗聯意味著什麼,它不是好事情。

“你捨得拿出主力來了?”馬遷安不忘調笑曹亞範,他已經看出曹亞範沒盡全力。

“嗨!到了這一步,你死我活,真正的較量就要開始了,我哪能不識大體。”曹亞範頓了一下,又帶些痛惜說道:“再說了,打仗嘛,犧牲在所難免。”

曹亞範想讓馬遷安等幾天,讓他看看自己是如何打擊鬼子的,然後把對岸的人接過來會合,順便也想與馬遷安多待幾天,他們作戰區域不同,這一分別說不定什麼時間才能再見面。

馬遷安歸心似箭,謝絕了曹亞範的好意,將傷員委託給一支隊野戰醫院後,稍事休息帶著自己的隊伍向抗聯總部疾馳而去。

抗聯總部設在距邊境線約6o公里的地方,在一處山清水秀的河畔谷地,四周有山,東北局機關也駐紮在這裡,抗聯軍政學校也設在這裡,機關和學校人數大約5百。總部防護力量不算太多,擁有韓仁和任主官的警衛團和由老紅軍楊長仁任主官的教導團,共約1千餘人。

下午四點,急行軍的馬遷安就趕到了這裡,七月初出國前他曾經來此面見過楊靖宇一次,但時間太短,匆匆忙忙的也沒有說過多的話,這次回來,馬遷安打定主意要賴上一天。

森林掩映中的一處簡易木刻楞房子面前,得到通報的楊靖宇面含嚴肅的接待了馬遷安,他不待馬遷安敬禮,一把將馬遷安拽到自己身前仔細打量了一番,隨後又放開馬遷安繞著他身前身後看了一圈,見沒有什麼異常才開口訓斥道:“聽說你又耍大刀了?遊過江的?亂彈琴!”

馬遷安先是心虛的瞄了一眼楊靖宇的眼睛,見他貌似嚴厲的眼睛裡微微透出一絲笑意,放了心,抱怨道:“司令您甭聽曹副司令誇張,我這不急著見您呢麼,要不是他遲遲打不開局面,我至於嗎我至於?”

“吆?豈有此理?你還倒打一耙?曹亞範可沒做錯,他可是把你的安危看得很重,你也太不給他面子了,你這麼毛躁怎麼行?指揮員的作用是什麼?一個好的指揮員多麼難得你知道麼?差點就報銷了!真是豈有此理!”

哎呀媽呀!楊靖宇說了兩個豈有此理了,這可是真生氣了,咋辦?馬遷安一時沒有辦法,摸著自己的腦袋左晃右晃尷尬的陪著笑臉,想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