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慢悠悠意味深長的開口。

劉宗嶽像是被人窺破了心事,臉上帶著一絲絲尷尬,但依然接上了話頭,他心裡還是有一些疑惑,不太相信陶遠近能掐會算。

“瞎說,我才不信!你又不是我肚子裡的蟲子。”劉宗嶽打著哈哈反駁後,按照來之前編好的臺詞繼續瞎掰,“我來你這主要是恭賀你得到了副官處長的位置,都少將了。”劉宗嶽說這話的同時斜眼瞄了一下掛在客廳中衣服架上的一條軍服,軍服肩膀上面肩章上一顆鍍金金星在燈光下閃閃發亮。

劉宗嶽的xiǎo動作當然瞞不過陶遠近。

陶遠近與劉宗嶽很熟悉,熟悉到可以互開深層次的玩笑,他們這種友誼是在多年前共同戰鬥中結下的,是生死之陶遠近調笑道:“滿洲國的少將不值錢,你沒聽人家說嘛,上將滿地走,少將多如狗,像狗一樣多的少將滿大街都是,現在在你面前就有一個。”

“哈哈哈哈……”劉宗嶽很爽快的配合著大笑,玩笑而已當不得真的,現如今多少人想當少將狗還當不成,只能滿肚子泛酸說怪話。

“讓我猜猜你來幹什麼。”陶遠近故作深沉,“你一定想知道我怎麼當上的副官處長是不是?”

一下子就被猜中心思的劉宗嶽無法再打哈哈否認,痛快的承認了,“你老兄果然不愧是玻璃猴子明的透亮弟愚鈍搞不明白王之右chōu的什麼風,這心裡實在是癢癢,老兄不介意的話,能否見告?”

“你呀你呀”,陶遠近嘻嘻笑著打量著劉宗嶽,“揣著明白裝糊塗,王之右chōu的什麼風你還猜不出來?當然是這個。”陶遠近伸出右手在劉宗嶽面前一晃,用拇指與食指相互搓了搓。

“想錢想瘋了唄,還能有啥。”

“哦!……”劉宗嶽“恍然大悟”,同時心裡一鬆,暗道自己果然猜得沒錯。

“你這個處長值多少錢?”

“我這個不值錢,四千元,為了湊這筆錢我可費了牛勁了。”說到這裡,陶遠近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詭秘的問道:“噢對了,我怎麼把你這茬忘了,你老弟可是深藏不漏的有錢人,你前一陣子出牢獄不就是拿錢贖出來的?你給王之右多少?”

劉宗嶽沒料到話題忽然轉到自己頭上,一個沒防備稍顯慌定了定神帶些扭捏的回道:“5千出獄,3千官復原職。”

“唔,可惜!”陶遠近面上浮現出悔恨的表情,連道可惜。

劉宗嶽奇怪,“可惜啥,八千塊解了一個死局,我看值沒啥可惜的。”

陶遠近惋惜道:“不是說你可惜,是說我自己可惜,還有一個少將參謀處長的位置,不過要五千元,我就差一千元就能撈到那個位置,你說當時我怎麼就沒想起來找你通融通融借點錢呢?你真這麼有錢?沒想到啊真沒想到。”陶遠近邊說邊懊悔的搖晃著腦袋。

陶遠近半真半假的話語引得劉宗嶽泛起了心思,試探著問道:“那現在我借給你一千元還來得及不?”

開什麼玩笑?陶遠近搖著頭道:“任命已經下來了,哪裡容易改動?”

陶遠近是在擔心如果王之右拿到錢後來不及再給自己重新申請任命新職務,何況這種朝令夕改的命令也容易引起旁人非議,到時候有人拿著做文章,自己有可能jī飛蛋打,連副官處長的職位都有可能丟失,這是一件冒險的事,他才不會這麼傻得隴望蜀。

劉宗嶽眼珠轉了轉道:“那你看xiǎo弟我有沒有可能拿到這個參謀處長的位置?咱哥倆你好我好,誰拿到這個位置都是一樣的。”

“那是那是,咱哥倆好的就像穿一條褲子,誰買到那個官位都是一樣的,不過我奇怪的是……”陶遠近話鋒一轉,“你原先不熱衷官位,也沒有什麼錢,怎麼轉了

“啊這個……”,劉宗嶽支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