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窗而入,轟的一聲炸響在屋內的牆壁上,喀拉拉擊垮了屋內的一面間壁牆,彈片橫飛,掃落了屋中活著的物體,一個鬼子被氣浪推出了窗戶,慘叫著飛出二樓砸向地面。

3門重迫擊炮分別射擊宿舍和機場指揮塔,炮彈爆炸的巨大威力使指揮塔臺震顫不已,一群執勤的非武裝人員驚叫著從指揮塔裡奔湧而出。

一群鬼子剛剛湧到指揮塔臺底層的大門口,就被連續灌入的火箭彈炸的粉身碎骨,還未下塔的鬼子們哇哇叫著重新縮回了上層建築,躲在塔臺上也非常危險,在炮擊中塔臺的損壞程度越來越嚴重,藏身之地越來越少,一些聰明的鬼子見底樓出不去,塔臺也非久留之地,他們竟然爭先恐後從5、6米高的地方跳出塔臺,運氣不好的摔胳膊斷腿,哀嚎聲一片。

機場指揮官凌志中佐今天運氣不錯,他正領著一幫下級軍官躲在一個最偏僻的小房間裡打麻將,抗聯的炮擊只顧著那些“好”目標射擊,讓他躲過了前幾輪炮擊。

凌志手忙腳亂的掀翻麻將桌,胡亂的穿好扔在一邊的棉軍服,漲紅著臉跑到窗前觀看,只看見外面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心裡一緊,汗水嘩的一下湧了出來。

守衛機場的中隊長也在這個房間內看熱鬧,同樣感覺到了心驚肉跳的感覺,被人突襲損失巨大這個念頭煞那間填滿了中隊長的心房。

其餘幾個小軍官心急火燎的看著這兩個“高階”指揮官,急切的呼喚。

“轟!”的一聲巨響,一枚炮彈炸在他們不遠處的二樓左側,巨大的震動終於將凌志驚醒。

“反擊!反擊!”凌志跳起來大喊了兩個口號。

一小群鬼子這才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樣,也紛紛大叫著跑出小房間的出口,尋找自己的部隊準備反擊。可是該怎麼反呢?誰的心裡都沒有底。

抗聯的第一批突擊部隊越過了被剪破的鐵絲網,向著各種建築物摸去,機場裡開始響起零星的三八槍與歪把子機槍的射擊聲,一小群一小群衣著不整的鬼子從廢墟中或者藏身地冒出來,盲目的對準抗聯的炮兵陣地還擊。

抗聯發炮的陣地在正東方,而突擊部隊選擇的進攻方向則是正南方,鬼子的抵抗極其凌亂,在十數輪的炮擊中,鬼子的實力被快速消耗掉一多半,剩餘的百餘鬼子兵有不少還是文職或後勤,即使手中拿著武器,也只會胡亂放槍,根本不知道如何打或向哪裡打。

抗聯的突擊部隊在炮火炸出的火光中時隱時現,時起時伏,他們沒有大喊大叫,也沒有用手中的武器瘋狂開火,幾個有經驗的基層軍官帶領著大家悄悄的接近冒著槍火的地方。

這一群像鬼魅一樣行動敏捷的戰士繞過了一個黑黢黢的空無一人的地堡,繼續向前。

“殺給……”當抗聯偷偷潛行到鬼子殘餘部隊不遠處時,一個鬼子小軍官藉著燃燒的房屋火光,驚恐的發現自己右側出現了一群群行動迅速的抗聯,指揮刀向右一指,嚎叫自己計程車兵向抗聯攻擊。

“喀喀喀……”幾乎在鬼子小軍官揮刀的同時,行進中蹲地掩護的抗聯戰士手中槍就毫不留情的響了起來,一串衝鋒槍子彈潑灑過去,鬼子小軍官顫抖著身體,破布般的倒了下去。

“殺……!”潛行失效,抗聯一中隊長一聲大吼,率領著部隊向殘敵兇狠的壓了過去。

炮兵陣地上的幾門大口徑遠端炮火及時停止了射擊,部隊與殘敵已經交火,唯恐誤傷己方,炮兵們不得不“遺憾”的放棄了殺敵的機會。

耿殿君帶著幾個通訊兵與警衛員和一個參謀組成了小小的流動指揮所,在炮擊開始的一刻就向前移動,時而大踏步前進,時而停住腳步舉起望遠鏡掃描飛機場戰況。

前方混戰已經開始,耿殿君迅速吩咐通訊兵,“命令炮兵開始攻擊跑道一側的飛機,命令突進去的部隊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