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上深究從而追問自己做了哪些無聊的事,如果深究起來,自己做的那事也屬於“石井將軍”口中所說的“對天黃陛下不忠”,這可要了命。一分鐘後,玄夜偷眼看馬遷安,發現“石井將軍”又被別的什麼事吸引過去了,玄夜悄悄鬆了一口氣。

吸引馬遷安注意的事情很尋常,起碼在玄夜眼中看來這很平常。

幾個身穿防護服帶著厚厚口罩計程車兵推著一輛板車,停在遠處的監室門前,幾個人接下來的動作卻不是開啟牢門抬出什麼人,而是比劃著拳頭和手勢,進行曰本國內常見的一種猜拳。

顯然這幾個傢伙沒看到“石井”在這裡,他們喧譁著嚷嚷什麼誰贏了誰輸了的問題。

“他們幹什麼?”馬遷安對玄夜微微一擺下巴,輕聲問道。

幾個衛生兵所處的區域與馬遷安現在站立的區域又有所不同,那邊牆壁上塗抹的顏色是天藍色,與這邊的土黃色有明顯區別。而且顯而易見的是,這幾個小兵是從另外一個通道進來的,沒有經過馬遷安的身邊。

玄夜仔細辨別了一下對方停留的位置,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爬上臉頰,看著玄夜這種猥瑣的笑容,馬遷安真想迎面一腳將他的大臉踹扁,一看就知道沒好事,這是一種混合著惡毒、殘忍、曖昧、yin邪、下流的笑容,恐怕撒旦也弄不出來這種怪胎式的邪惡表情。

玄夜呲著牙道:“那裡面關著一個反日婆,送到這裡的時候已經懷孕了,那幫傢伙就給她注射了梅毒病菌,說要觀察這個女人能不能生出不帶病的崽子,我看大概是今天到時間了,其實就算沒到時間,松島那傢伙也想解剖一個**,松島這傢伙一直盼著有一個孕婦讓他解剖,說要練習剖腹產什麼的,完全是藉口,他根本就不是什麼婦科醫生。”

馬遷安豎起一根手指阻止了玄夜的喋喋不休,“過去看看。”

“將軍,這個女人全身都爛了,當心傳染。”

馬遷安扭頭用鄙視的眼光看了玄夜一眼,“我是醫學博士,豈能不懂?只要不接觸的話是不會傳染的。”

馬遷安看過玄夜的資料,知道這個傢伙不是學醫的,兩個月前才從黑河省監獄調過來,其醫學學識有限的很。

玄夜閉嘴,怏怏的跟在馬遷安的後面來到幾個醫務兵面前站定。

幾個醫務兵早已停止了猜拳,看到幾個“大人物”走到近前,慌忙不迭敬著軍禮。

他們猜拳的原因很簡單,今天他們接到“運輸”這個女“馬路大”進解剖室的任務,都很不情願。雖然知道只要小心謹慎,不要讓這個女人接觸到自己裸露的面板,就可以避免被傳染的危險,但是要搬運“材料”,哪裡能保證萬無一失就不會被粘上病毒?這女人要是掙扎反抗呢?要是還有力氣咬自己一口呢?即使她很聽話不反抗,即使自己面板上沒沾上,那防護服和橡膠手套也會粘上,事後清洗消毒都要大費周章。

所以他們決定猜拳定輸贏,贏的那個人就不用搬人了,正“熱火朝天”、酸鼻子酸臉鬧得熱鬧,“石井將軍”駕到。

幾個小兵惴惴不安,心裡犯嘀咕,被石井看到自己工作這麼不認真,這麼推三阻四的,會不會一頓大耳刮子降臨呢?如果被懲罰分到焚屍爐那裡去工作,那就慘了。

馬遷安像是沒看到幾個小兵的這場鬧劇,他透過牢門上的小窗戶向裡面看了看,腦海中一陣眩暈感傳來,他有些後悔來到這個牢門前。

牢房中一架木板床上躺著一個已經分不出模樣的人形,人形露在衣服外面的肢體和臉盤及頭部上,滿是流著膿水的大瘡,病人的臉上甚至爛到可以看到皮肉裡的顴骨,病人發著囈語喃喃著,牢裡散發出一股燻人的臭味,壓住了消毒藥水氣味的遮掩,看這女人的神態,據馬遷安的判斷,這個人已經沒救了,這已經不是梅毒晚期,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