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蛇心道:不是,請問這位土匪頭子,你難道不知道自己是啥形象嗎?

你妹說讓人家進來,我如果擅自把人拉進來,估計你都得給人家拆了。

顧魚當然不知道青蛇在心底腹誹她什麼,她習慣性的拍了拍手間並不存在的灰塵,又把手在衣服的小腹兩側間,比較乾淨的位置擦了擦,才邁步走向門口。

與此同時,顧魚心底也有些疑惑。

青蛇剛才的稱呼很有意思,稱作對方為“這個裁縫”。

根據這個說法,顧魚下意識的反應就是,對方可能有兩種人格。

難不成小東西還有兩副面孔?

但根據前世無聊時看的那些小說,這種設定也算常見,人在受了刺激之後,這也算是一種身體為了保護精神狀態而自行衍生出的選擇。

因為房間不大的原因,顧魚心神飛轉間就走到了門口,因為剛剛房間燈光的原因,顧魚只能依稀見到對方蹲在門口不敢進來,但看不清對方具體的情況。

到了現在,顧魚才看清了對方的面容,對方依舊將全身籠罩在稍顯寬大的黑袍內,兜帽微微向後挪了一些,幾縷髮絲從帽間跳出,她的臉並沒有美到驚心動魄那一級別,但身上卻帶著一股幽怨悲傷的氣質,也就格外的讓人移不開眼。

但於此同時,這位幾近渾身籠罩在黑袍裡的女人也抬頭反向注視著顧魚,當看到對方眸間閃過一抹紫色的深邃光芒時,顧魚忽然發現自己誤會了什麼。

不對,這劇本不對。

對方根本就不是什麼喜聞樂見的一白一黑兩個人格。

按照青蛇所說,對方是在“害怕”她,但在顧魚看來,這只是對方在表達“尊重”。

——對同為獵食者的尊重。

在森林裡,很多肉食動物都會以抓痕,毛髮等作為資訊為自己圈出一片領地,它們平時只會在自己的領地內生活和捕獵,輕易不會闖入別人的領地,那會被對方視為挑釁。

但顧魚心底此刻有點慌。

她感覺自己此時有點像是前世那張聞名的梗圖裡,那隻被兩頭狼錯認成同伴,然後圍在中間的二哈。

那兩頭狼此時還在問自己新的同伴:你覺得今晚我們該去哪裡捕獵?是吃豐美的兔子,還是趁著獵戶不在家去抓幾頭羊?

然後顧魚開口說我還是不去了汪汪汪……

按照裁縫的看法,顧魚與她,以及那個鬍子冒火星的鐵匠,手裡的書本鑽出十幾條觸手的先生既然同為守護者,那麼一旦動起手來,肯定是差不多的畫風。

至於顧魚看起來像個很弱的鄰家小妹?

裁縫自己不也看起來柔柔弱弱的?

但真和她動手,她手裡那根平時縫衣服的針,不超三秒就能把你縫成木乃伊。

但裁縫此時也有些疑惑,如果這裡有對方捕獵的目標也就算了,她都和顧魚攤牌了,怎麼顧魚還是這副柔柔弱弱的樣子?

於是,裁縫決定試探一下。

她表面上紋絲不動,靜靜的注視著眼前的女孩,實則衣角處已經悄無聲息的探出了兩根銀針。

兩枚銀針如有生命般左右晃了晃,然後避開了顧魚的視線區域,在移動到顧魚身後時,兩枚銀針微微一頓,然後徑直的朝著顧魚的腰間刺去。

在針尖即將刺入顧魚的肌膚時,顧魚如同身後長了眼睛一般,提前一瞬握住了腰側的匕首。

撩刀,轉腕,背刀。

針尖與薄陽橫起的刀身相撞,濺起一閃而逝的火星,顧魚以一記歪歪扭扭的,真正懂武器的人看到之後,能立刻血壓泵起三尺高的蘇秦負劍式擋住了銀針。

她的身後當然沒長眼睛,但是她腦子裡有個系統,銀針剛從裁縫的衣角冒頭時,系統就在顧魚的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