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魚:“……”

離開你們誰還把我當小孩。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其實我喝點酒也行。”

鐵匠聞言瞥了她一眼:“……你?”

鐵匠發言前的沉默無比耐人尋味,像是不好駁人面子,又實在不吐不快,所以用詭異的沉默來代替自己內心的想法。

顧魚:?

沒等顧魚說話,裁縫就罕見的附和了鐵匠的看法:“喝酒?成年了嗎你就喝?老實坐著得了。”

顧魚難得看到裁縫對自己露出這種比較不客氣的一面,一時之間居然有些愣神,只能說還好宵練的智商不低,知道什麼是忠言逆耳什麼是人身攻擊,不然要是一劍劈下去,那樂子可就大了。

所以宵練只是繞著顧魚飛來飛去,顧魚在這種時候也有些猜不透宵練到底是在表達什麼……總不能是在說主人你太丟人了,你退群吧。

張先生眼見顧魚的“陣線”只有她一人,不由得替顧魚說話:“依小魚的心性,只要別喝太多,少喝一點其實並無大礙。”

顧魚也認同的點了點頭,小聲嘀嘀咕咕著:“還未成年不能喝酒……讓我當藥師的時候,也沒說我未成年不能當守護者啊。”

青蛇:?

它有些牙酸的嘬了嘬牙:顧魚說的這話它還確實沒法反駁,雖然讓顧魚當藥師是鎮中那位“祂”的決定,但作為祂在某種意義上的代表,青蛇確實沒法和那位存在徹底割裂開來。

而且它之所以一直避開顧魚的年齡問題不談,怕的就是出現目前這種情況,顧魚的年齡有時候就像什麼薛定諤的貓,你說她十六或十七歲沒什麼問題,說她的年紀能讓青蛇都得喊一句祖奶奶好像也沒什麼毛病。

青蛇在心底啐了一口,這叫什麼事啊,它還真t沒見過什麼人的年齡是可以在十六歲到四百六十歲之間浮動的……村口那個奸商賣的貨都沒有這麼離譜的貨價浮動。

見場面陷入僵持,顧魚隨手抓住在自己身邊亂晃的宵練,重新收入左手腕的印記後,才抬起頭來,可憐巴巴的看著裁縫。

宵練:?

裁縫卻不為所動,似笑非笑的想要伸手挑起顧魚的下巴,卻在馬上做出這個下意識的動作時詭異的頓了一下,默默的把手收了回去。

顧魚:?

裁縫的神色在瞬間就重新變得自然起來,忽視桌邊青蛇和張先生有些詭異的表情,輕飄飄轉移了話題:“我管你成不成年,小孩子就乖乖去喝水。”

眼見裁縫娘心似鐵,顧魚也就撇了撇嘴,然後將目標放在了鐵匠身上。

正在美滋滋喝酒的鐵匠:?

看到顧魚投來的視線,鐵匠頓時如芒在背,他當然有心想給顧魚幫助,但顧魚身側的某人正優雅從容的端著酒杯,在顧魚看不到的地方,對他投來“敢給她酒你就死定了”的視線。

鐵匠:“……”

要不你們兩位女士先打一架,我再考慮幫誰?

正當鐵匠躊躇不定的時候,顧魚輕聲開口:“鐵匠,難道我們不是好兄弟嗎?”

鐵匠眼角抽了抽,咱倆當然是好兄弟,但你也得顧及一下你好兄弟自己的小命吧……你身邊那位裁縫看我的目光都快把我剖了,你倒是回頭看一眼啊!你看啊你看啊!

眼見鐵匠有所“意動”,顧魚剛要加大攻勢,一道帶著香風的手臂就箍住了自己的脖子,幽幽的香氣順著對方小臂上的單薄外套傳進她的鼻間。

“真的非要喝麼?”

裁縫伸手一拉,顧魚就不由自主的向後仰身,連帶著整個身體都失去了平衡,等她反應過來後,已經連人帶屁股坐到了裁縫腿上。

這還不止,在說話,裁縫已經低頭湊到了她的耳邊,話語間還混著若有若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