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雲卻搖了搖頭,說道:“公主這話就沒有道理了。既然你已經知道誰是罪魁禍首,就應該去拿肇事者。我認為夏兄弟沒有過錯,反而是武家行事霸道。我看這樣,不如你率領眾人先回去,你看如何?”

公主卻說道:“這可不行,我要把他們一起帶走,否則我豈不是白來一趟。”

飛雲不悅地說道:“如果我不同意呢?你要如何辦呢?”

公主見飛雲神情嚴肅,不像是隨口說說,便道:“那你是有意阻擾本公主奉旨辦差,本公主只好把你拿下。”

飛雲冷冷地說道:“公主,如果你想依靠手下這些人拿住我,恐怕難以如願。在下請公主儘快回去,不要再把別人利用了。”

公主一聽,氣得花容失色。她身為堂堂的公主,豈能示弱,當即喝道:“眾人聽令,給我把這些人全部拿下!”

公主雖然在軍中沒有官職,但是這些人都是保護她的侍衛,知道公主不僅武功高強,而且深得皇上信任,因此齊聲應承,舉起刀槍緩步上前。

飛雲見公主似乎鐵心要為難自己,當即把從良辰腰間抽出如風軟劍,在空中一揮,厲聲喊道:“全部站住!你們看,這是什麼?公主,你應該知道這把寶劍的來歷!”

如風軟劍是武則天賜給良辰的皇家寶劍,公主自然知道。他們見飛雲高舉著如風軟劍,不由一愣,都停步不前。

如風軟劍是皇家至寶,誰擁有此劍就如同皇上親臨,有先斬後奏之權。長平公主雖然貴為公主,卻也無法抗衡。

飛雲見眾人後退,當即喝道:“你們好大的膽子,見了御賜的皇家至寶如風劍,竟然不下跪拜見!難道想試試此劍的鋒利嗎?”

公主聽到飛雲厲聲呵斥,無奈之下,只得跪地山呼。公主都服軟了,其他人哪裡還敢逞強,都一起跪地。

飛雲這才說道:“諸位請起!今日之事,我自會去向皇上稟明。公主雖是金枝玉葉,也不能任意妄為,請帶眾人離開!如果不從,我只好用強!”

公主知道飛雲有如風軟劍在手,自己就算以武相抗,恐怕也不是飛雲的對手。何況此事要是被皇上知道,自己雖不會有性命之憂,挨責罰卻是難免。

公主起身後,對飛雲說道:“你有軟劍在手,本公主奈何不了你。等我回宮,稟告皇上,收回這把我皇家至寶,再來和你計較!”

飛雲不以為然地說道:“這個自然悉聽尊便。我本來不想用這把劍來震懾你們,只是不如此的話,恐怕我們要惡鬥一場。到時候死傷難免,這不是我想看到的。不是我狂妄,公主武功雖然高強,卻未必能勝過在下。”公主不再多說,一揮手,帶著眾人隨即退走。

等公主一行人走遠,飛雲這才轉過身,來到大娘和那個姑娘身邊。飛雲見大娘依然昏迷不醒,急忙讓良辰扶起她,自己坐在大娘身後,舉掌貼在她背上,緩緩運功過去。

不一會,那大娘醒轉。她見那姑娘和夏風在面前痛哭,急忙掙扎著說道:“清香、夏風,你們不要如此。我恐怕不行了,你們今後要相依為命。夏風,你要答應我,以後一定要好生照顧好清香。”

清香此刻已經哭成了淚人,哪裡還能說得出什麼話,夏風哽咽著使勁點頭應承。大娘見夏風答應,似乎鬆了口氣。

停了一會,大娘叫清香轉過身。自己突然掙扎著坐起,把雙手貼住清香背心,再一發力,竟然把自己所剩內力全數傳入清香體內。傳完功力後,大娘也是油盡燈枯,身子一沉,跌倒在地上,緩緩閉上了眼睛,已是停止了呼吸。清香聽得響聲,轉過身來看時,大娘已經逝去。

清香頓時嚎啕大哭,夏風也是淚流滿面。雖然夏風和大娘相聚時日不長,但是大娘待之如親生。清香和夏風一直在大娘遺體前,哭泣不止,畢竟她兩個涉世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