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陽光依舊明亮而熾熱,毫無保留地傾灑在大地上,可沈爵和紀靈的心情卻好不到哪兒去。他們並肩緩緩走向醫院,每一步都彷彿帶著千鈞的壓力,那沉重的步伐彷彿能在堅實的地面上留下深深的印記。

此時的醫院外,已經謠言滿天飛。各種不堪入耳的話語如同無形的毒箭在空中肆意穿梭,“這醫生就是個騙子,哪有什麼真本事!”“說不定背後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勾當!”諸如此類的聲音此起彼伏,如洶湧的浪潮般充斥著每一個角落。那些話語充滿了惡意和猜忌,像一把把鋒利的匕首,無情地刺向沈爵的聲譽。

警察們奮力指揮著醫院外擁堵不堪的交通,汗水溼透了他們的制服,那原本筆挺的制服緊緊地貼在他們的身上。豆大的汗珠從他們的額頭滾落,沿著臉頰流淌,有的滑進了他們的領口,有的滴落在地上,瞬間就被幹燥的地面吸收。他們的臉龐緊繃,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嚴肅和焦慮。哨聲不斷尖銳地響起,此起彼伏,彷彿是在這混亂場景中的一聲聲悲鳴。手勢頻繁揮動,有力卻又帶著些許無奈,試圖讓這混亂的場面恢復秩序,然而人群的喧囂和激動卻讓他們的努力顯得如此艱難。

沈爵和紀靈在人群中艱難地前行,耳邊不時傳來尖銳的指責和肆意的謾罵。

“看,就是他,那個所謂的神醫!”有人指著沈爵喊道,那聲音充滿了不屑和嘲諷,彷彿要將沈爵置於眾矢之的。那人的表情扭曲,眼神中滿是輕蔑,手指直直地指向沈爵,彷彿那是一把能夠定罪的利劍。

“哼,說不定是沽名釣譽之輩!”另一個人附和著,臉上的表情扭曲而猙獰。他眯起眼睛,撇著嘴,滿臉的不信任和厭惡。

“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憋住!”紀靈忍不住憤怒地反駁,她的雙眼冒火,小臉漲得通紅,眉頭緊緊地擰在一起,雙手緊握成拳,彷彿隨時都會衝上去與人理論。

卻被沈爵緊緊拉住。“別衝動,清者自清。”沈爵說道,目光堅定而冷靜,猶如深潭之水,波瀾不驚。他的眼神深邃而沉穩,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雖然面色凝重,但那份從容和鎮定卻讓人感到安心。

他們好不容易走進醫院,卻發現醫院裡的氣氛也異常壓抑。空氣中瀰漫著緊張和不安的氣息,彷彿一層厚重的陰霾籠罩著整個空間。同事們看著沈爵的眼神充滿了複雜的情緒,有同情,那同情的目光中帶著一絲無奈,彷彿在為沈爵的遭遇感到悲哀卻又無能為力;有懷疑,那懷疑的眼神如針尖般刺痛人心,似乎在質疑沈爵的醫術和為人;也有無奈,那無奈的眼神彷彿在訴說著他們的身不由己。

院長辦公室裡,林清婉一臉愁容地看著沈爵。她的眼角佈滿了細紋,每一道細紋都彷彿訴說著她的憂慮。她的嘴唇微微顫抖,雙手不停地揉搓著衣角,顯示出內心的不安和焦慮。

“沈爵啊,這事兒現在鬧得太大了,上頭都在過問。”林清婉嘆氣道,聲音中充滿了疲憊和擔憂。她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彷彿經過了漫長的嘆息和無奈的掙扎。

“院長,我會解決的。”沈爵語氣堅決,那堅定的聲音彷彿在黑暗中點亮了一盞明燈。他的下巴微微抬起,眼神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身姿挺拔,彷彿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峰。

就在這時,一個護士匆匆跑來。她的腳步慌亂,呼吸急促,頭髮也有些凌亂。

“不好了,那個漸凍症孩子的母親在大廳哭鬧,說要為你正名。”護士著急地說道,聲音中帶著急切和同情。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慌亂和不安,彷彿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攪亂了心神。

沈爵心頭一震,快步朝大廳走去。他的步伐急促,衣角在風中飄動,帶起一陣輕微的風聲。

孩子的母親看到沈爵,立刻衝了過來。她的眼睛紅腫,淚水在臉上肆意流淌,一道道淚痕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