訝。

中國真的是個十分講究禮儀的國家,落座的位置和順序能夠反映人的地位,莊書禮和鍾林曄剛才就在排座位,經過他們的努力,短短几十秒內會客廳內十幾個沙發都離開了原地被擺成了一個圓潤的圈兒形。——從尷尬到驚訝目前已經昇華到不知所措的阿齊茲主席閣下就站在圈兒裡呢。

教授們和學者們都圍了過來,段黎小聲嘀咕:“這是要開圓桌會議?”

“沒桌子。”莊書禮耿直地提醒。

安治單手拎起了個30斤以上的單人沙發放在了中間,直接把人按到座位裡客氣:“阿齊茲閣下,請坐。”自己也對面坐下。

其他人從圓圈的缺口進入,依次落座,每個人中間都隔著一兩個座位,以便圓滿地把不速之客包圍在中間。——坐在當中被五個中國人圍觀的阿齊茲主席閣下的表情怎麼看都是一臉人來少了吃虧了要被圍毆了的慘淡。

“各位,”主席閣下鎮定了一下,中國人一上來就不按牌理出牌,他必須重新掌握主動權。“作為格萊帕梅沙特分部的主席,昨天晚上和今天上午我都有公務纏身,沒能迎接大家,我感到萬分的歉意,所以現在我不請自來了,哈哈,各位不會不歡迎吧。”

這幾句話既有幽默感又能堵死中國人的話,主席閣下觀察中國人的反映。

對面的安治團長含笑點頭不語,反映不大,另外三個坐在後半圈兒他看不見,還有兩個就是章明遠教授和那個風俗教授羅巡,這兩個人對他的話反映很大,兩顆腦袋隔著一個沙發湊到一起,明顯是羅教授在給不懂英語的章明遠翻譯。——你們倆坐一塊去好不好?!

沒有人介面對他的不請自來表示歡迎,今天他上門的主題就是來體會什麼叫尷尬=_=。

總算有人打破了沉默,段黎開口:“阿齊茲這個姓是沙特的國姓吧。在前三個國家時那兒的格萊帕梅主席有來見過我們嗎?”大概有過,不過肯定已經泯然眾人了!

主席怨念地瞄了一眼相連線的休息室的門,客氣的詢問:“章教授有什麼指教?”

羅巡翻譯:“章教授對於您作為王室成員的身份比您作為格萊帕梅一員的身份更感興趣。”

主席對於中國人的直白愣了一下,隨即:“我為我的出身感到驕傲。”他是貴族!

羅巡告訴段黎:“他承認了。”倒是挺乾脆,反正這種事一打聽就能知道,這位阿齊茲主席沒有避諱。

“那他也是王族?國王那邊的還是王儲那邊的?”段黎問的相當天真無邪。

安治緊盯對方的臉。

主席一臉不明所以,看著羅巡,等他翻譯。

劉靜在他的背後衝安治做了個手勢:肌肉緊繃度、身體姿勢如常。

鍾林曄在點頭:血壓、心跳、呼吸正常。

安治點點頭:確認該人不懂漢語。

羅巡翻譯:“章教授詢問您是經過國王陛下的允許還是王儲殿下的允許前來這裡的?”

主席閣下的眼睛瞪的像燈籠。

鍾林曄在背後偷著樂,伸長個腦袋跟劉靜嘀咕:“這大概是這位主席同志經歷過的最直截了當的外交活動了。”

劉靜不答話,一巴掌把他的腦袋拍開。

“啪”的一聲聲音不小,沒等主席回頭顧左右言他,安治狀似不經意地開口了:“應該是王儲殿下吧,和您同來的翻譯先生上午我們已經見過了。”

主席閣下的面容嚴肅,這幾個中國人的思維轉的太快了,“我的確是代表王儲殿下來的。”他就是來替王儲殿下來試探中國人的。

安治笑笑:“太巧了,就在不久前,我們的大使閣下代表我們去見王儲殿下了。”

“哦?”主席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安治身上,不再一個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