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朋友只是一時糊塗。”

木拉眼神中滿是哀求,不斷祈求著對方的原諒。

“還請大人不要跟他一般見識,未免拉低了您的身份。”

“你倒是會說話。”

貴族看向木拉,表情略微緩和。

木拉見狀微微鬆了口氣,悄悄拉了拉澤拉斯的衣袖。

“不過,作為教訓,你去給他幾個耳光,讓他知道什麼是貴族的尊嚴!”

木拉的表情突然僵硬,再度抬頭,卻見到家主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簡直眼神中滿是譏諷。

周圍的參與宴會的貴族見有熱鬧看紛紛跟了上來,搖晃著手中的酒杯,欣賞著這齣好戲。

區區奴隸而已,仗著有些許才能就敢以下犯上,不知道誰才是帝國的權力中心。

這種事情他們見得太多了,幻想著透過神選就能跟他們站在同一階層,豈不可笑。

見周圍貴族關注著這裡,醉意上頭的貴族得意洋洋的看著澤拉斯道。

“有句話你說的不錯,跟這樣的賤民搭話,未免失了我的身份。”

“木拉,還不動手嗎?”

身為澤拉斯的摯友,木拉心中萬念俱灰。

澤拉斯也同樣看著自己這位好友,看著對方為難的樣子無比自責。

“罷了。”

澤拉斯心中自嘲一笑,什麼時候自己也這麼天真了?

也許是成為神選者的喜悅沖淡了謹慎,反而生出些許不該的野望。

他說的對,貴族就是貴族,奴隸就是奴隸。

這是天生無法改變的事實!

想到這,澤拉斯嘆了口氣,用鼓勵的眼神看向對方。

木拉自然知道好友眼神中的含義,對方也知道了自己的為難,並不會怪罪自己。

可聽著貴族的催促,木拉卻怎麼也下不去手。

兩名奴隸少年從小一起生活,相互扶持,彼此分享食物,小心謹慎的活到現在。

如今因為貴族一句莫須有的不喜,便要對著自己的摯友掌摑,木拉手臂顫抖,怎麼也無法做到。

半晌,木拉像是看開了什麼,緩緩放下右臂,一頭跪倒在貴族面前。

頭顱磕在地板上。

“家主,求您饒恕他地罪過!”

噓~

人群中發出鬨笑,有認識貴族之人笑嘻嘻道。

“看起來在家臣眼中你沒什麼威信呢。”

木拉地祈求沒有奏效,反而讓醉酒貴族臉上青一塊綠一塊。

他的行為非但沒有換來憐憫,反而讓其顏面掃地。

二樓之上,阿茲爾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身為帝國皇室,他本身就是帝國最大的貴族,自然不可能背叛自己的階級。

將手中的葡萄酒一飲而盡,阿茲爾微微點頭道。

“明明是奴隸出身,因著神選者成為了貴族的家臣,竟然因為所謂的友情,公然違抗主人的命令。”

“呵~”

阿茲爾不屑的笑了笑,覺得心中覺得有必要透過這件事情做些文章,來打壓國家最近出現的不正之風。

倒是一旁的希維爾面露不善,惡狠狠的看著場上的貴族,恨不得親自下場好好教訓下對方。

可早就料到的阿茲爾一個眼神,周圍的侍從牢牢擋住了希維爾的路線。

看著怒氣衝衝的希維爾,這位繼承人捂著額頭,有些頭痛。

沒有皇室教導,自己這位妹妹顯然不知道什麼叫貴族尊嚴。

不過這些事情未來就不該自己操心了,阿茲爾不動聲色的看著呆在角落的少年,眼神中露出憐憫。

雷克頓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