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工作吧?她幫沈梨掖好被角,將沈梨沒吃完的小米粥端回廚房,放到鍋中的熱水裡溫著。

忙完這些,葉宵戴上毛線帽子,提著水桶來到河邊。趁著天晴沒下雪,路還不算難走,她要來挑一擔水,順便把結冰的河水敲一個取水的窟窿。上次雪下以後,經過幾天反覆行走,積雪被壓實,現在走上去滑溜溜的,她的每一步都踏得穩穩的,小心翼翼地保持著平衡,生怕一不小心就摔倒。

將水倒進缸裡,葉宵脫下帽子,輕輕地放在灶臺邊。她的手指因為長時間握著冰冷的水桶而變得有些僵硬,她將它們伸向灶膛口,讓溫暖的熱氣慢慢驅散指尖的寒意。裡面的柴火已經幾乎燃盡,只剩下幾顆微弱的火星在木炭上跳躍,葉宵輕輕地把火牆的擋板推了進去,希望這樣能讓屋內的熱氣持續得更久一些。

沈梨還在熟睡,她的高熱已經退去,面頰恢復了往日自然的小麥膚色,幾縷細軟的髮絲因為發燒時的汗水而變得溼潤,它們輕輕地貼在她的額頭上,像是被露珠打溼的花瓣。長長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樣隨著平穩的呼吸而顫動,看起來是在做著什麼令人激動的美夢。

葉宵輕輕地走到炕邊,將沈梨昨天穿的毛衣和外褲抱到一邊,然後細心地找出換洗的衣服,塞到她腳底下的褥子下面,用火炕的溫度溫著。她知道,這樣一會沈梨起床的時候衣服是暖的,穿起來會舒服很多。

葉宵從外面的工具棚裡將洗衣服的盆拿進西廂房的炕上,往盆裡舀了兩瓢鍋裡早上燒的熱水,又加入一些冷水兌成不冰手的溫水。她捲起袖子,開始用搓衣板洗起這兩天換下來的髒衣服。她先洗貼身的內衣,再洗毛衣和外穿的褲子,最後才輪到外套。

冬天的衣服都很厚重,下水後更是沉甸甸的,沈梨必須很用力的用雙手在搓衣板上搓洗,又要費力的擰乾。但是毛衣之類的衣物本就吸水性很強,單靠雙手很難擰乾,葉宵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勉強洗了兩件毛衣外褲和兩套秋衣秋褲,已經累得不行。

她看著手邊的兩件厚棉衣,內心掙扎猶豫半天,還是放棄了。她想,明天再洗吧,真的洗不動了。反正她們在村子裡帶回來很多換洗的衣服,不愁沒得穿。

葉宵站起身,輕輕地捶了捶自己的腰,感到一絲疲憊。她的目光掃過窗外,發現天色已經大亮,看起來已經快中午的樣子。從天不亮開始照顧沈梨到現在,葉宵還沒來得及吃任何東西。此刻,她的肚子咕嚕嚕地叫起來,像是在做著嚴重的抗議。

葉宵走到廚房,開啟儲物櫃,拿出一顆飽滿的土豆。她熟練地將土豆削皮,然後切成細絲,裝在盆裡。她點燃了灶膛裡的火,鍋裡倒上一點油,等油熱了,她將土豆絲倒進鍋裡,用鏟子將它們收攏邊緣,然後小火慢慢煎著定型。

趁這時候,葉宵在土豆餅上灑了一些鹽,鹽粒在熱油中發出輕微的噼啪聲,很快就融入了土豆絲中。她耐心地等待,直到土豆絲的一面煎到表面金黃,邊緣微微卷起,這才小心翼翼地用鏟子翻面,將另一面也煎到金黃。

兩面都煎熟後,葉宵將土豆餅輕輕地剷起,出鍋,放在盤子裡。土豆餅的香氣瀰漫在廚房裡,金黃的色澤讓人食慾大增。她又拿出一些早上剩下的小米粥,熱了一下,準備和土豆餅一起作為自己的午餐。

葉宵將小米粥和土豆餅端進房間,擺在主屋窗前的桌子上,她拉了一張凳子坐下,窗外遠處的山巒被初雪覆蓋,像是披上一層薄紗,被冬日的陽光勾勒出柔和的輪廓。

葉宵端起碗,輕輕地吹了吹小米粥,溫熱的小米粥帶著一股淡淡的米香和藍莓的酸甜。她喝一口粥,再咬一口土豆餅。土豆餅的邊緣煎得金黃酥脆,內裡則是柔軟的土豆絲,帶著一絲絲的鹹味。外酥內軟的口感讓她感到滿足。

“你在吃什麼?”沈梨的聲音帶著剛醒來的沙啞,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