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鬆了下來,長舒了一口氣,彷彿將一路趕來的緊張與疲憊都一併吐了出去。

他走上前,蹲下身子,仔細檢視了一下狍鹿的傷勢,確認它確實已經沒有了反抗之力。

二人就這樣在原地短暫地休息了一會兒,讓急促的呼吸漸漸平穩,疲憊的身體也慢慢恢復了些許體力。

四周的樹林在秋風的吹拂下,樹葉沙沙作響,彷彿隱藏著無數未知的危險。莊然環顧四周,憂心忡忡地說道:“祈禱不要遇到狼或者野豬老虎什麼的才好啊。”

沈梨聽了這話,心裡也湧起一股不安來。這空氣中瀰漫著的血腥味,確實很容易引來那些兇猛的野獸。

她下意識地握了握手裡的刀,抬眸看向莊然,問道:“幾點了?”她的聲音裡透著一絲急切,想要儘快知道時間,好盤算一下接下來該怎麼辦。

莊然趕忙抬手看了看腕錶,錶盤在月光下反射出淡淡的光芒。他微微眯起眼睛,看清時間後,回答道:“差十分鐘十一點半。”

沈梨凝眉思索了片刻,夜晚的山路不好走,不管是遇到野獸還是跌落滑倒都有可能,思索再三,終於還是決定,等天亮再回去。

沈梨在附近拾了些柴火,生了一個火堆。倆人誰也沒有睡,就這樣熬了幾個小時,到天亮後,才一起扛著狍鹿往家走。

這兩天,葉宵在家裡那可是坐立難安,心裡就像揣了只兔子一樣,七上八下的。

她時刻惦記著出門去獵狍鹿的沈梨和莊然,生怕他們出什麼意外,可自己又只能在家裡乾等著,這種有勁使不出的感覺,著實把她給急死了。

這天一大早,天色還透著些許朦朧的微光,四周一片靜謐,葉宵本就在淺睡中,整個人都處於一種緊繃的狀態,時刻警醒著。

忽然,一陣叩門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寂靜,那聲音就像一道電流,瞬間讓葉宵從淺睡中驚醒過來。她猛地一下坐起身,連鞋子都顧不上穿,就直接下了床,因為這兩天一直憂心忡忡的,她甚至都是和衣而睡的,就盼著萬一有什麼訊息,能第一時間出門去檢視。

葉宵急匆匆地朝著門口跑去,一邊跑一邊大聲喊道:“來了,來了!”那聲音裡都透著掩飾不住的急切。

她伸手握住門把,深吸一口氣,彷彿在給自己做著心理準備,然後“嘩啦”一聲開啟了門。

門剛一開啟,看到站在門外的沈梨和莊然,葉宵的眼睛瞬間瞪大了,眼神裡滿是緊張與關切。

她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著二人,目光在他們身上來回掃視,一邊看一邊焦急地問道:“你們沒事吧?有沒有受傷啊?怎麼去了這麼久呀,可把我給急壞了!”

她的語速很快,那一連串的問題就像連珠炮似的,根本不給對方回答的機會,臉上滿是擔憂的神情,眉頭都緊緊地皺在了一起。

沈梨看著葉宵這副著急又擔心的模樣,心裡暖暖的,笑著說道:“哎呀,你別急呀,都好好的,一點事兒都沒有,你就別擔心了。”

莊然也在一旁附和著點了點頭,說道:“是啊,都平平安安的呢。”

葉宵聽了他們的話,這才稍稍放下心來,可還沒等她徹底緩過神,目光不經意間往旁邊一掃,這才發現他們獵回來一頭體型不小的成年狍鹿。

那狍鹿被放在地上,看起來像是一頭小牛犢一樣健壯,雖然已經沒了什麼生氣,但皮毛的色澤在晨曦的微光下,溜光水滑,還隱隱泛著光澤。

葉宵不禁微微瞪大了眼睛,驚訝地說道:“喲嗬!這麼大一隻?!”

沈梨挺了挺胸膛,一臉得意地說道:“那當然了,不然你以為怎麼去了這麼久,真的是翻山越嶺才追著它們!”

赤著的腳下傳來涼意,似乎是提醒葉宵屋外寒冷。葉宵側身讓他們趕緊進屋,自己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