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裝生存。它們在林中奔跑的速度很快,差不多能達到八九十公里的時速,在這麼快的移動速度下能對它造成三處致命傷,可見這是個成熟的獵手。

想到這裡,沈梨的精神馬上就緊張了起來。

在這個森林中,還有其他人存在,他不僅擁有可以致命的武器,還有出色的射擊技巧,更重要的是,她們並不知道這個人在哪裡。

也許,此刻的他就在暗處用弓箭瞄準了自己,正在暗中觀察呢!

這真是細思極恐!沈梨的心跳在胸腔中加速,她的手指不自覺地摸向腰間的柴刀,冰涼的金屬感讓她稍微平靜了一些。她的目光在四周的樹叢中游移,尋找著可能隱藏的威脅。

葉宵看到沈梨警戒的樣子也意識到了危險的存在,她撿起腳邊一根手腕粗的粗樹枝握緊,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安,她走到沈梨身邊,粗略的檢查了一下地上死了的獵物,大概也明白了沈梨緊張的原因。

“奇怪,既然已經打了獵物,為什麼又丟在這裡?”葉宵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疑惑。

沈梨沒有回答,她的注意力被不遠處的草叢吸引。那裡的草葉有被壓倒的痕跡,似乎有人或某種動物經過。她小心翼翼地走近,發現了自己放置的捕獵夾,上面沾著新鮮的血跡。

\"有人踩到了我的夾子,\"沈梨的聲音緊繃,\"而且,看這血跡,他應該受了傷。\"

兩人沿著血跡深入森林,緊張感隨著每一步的前進而增加。血跡引導她們來到了一棵大樹下,那裡坐著一個男人,他的面容剛毅,儘管受傷,但眼神中沒有流露出恐懼,只有警惕。

沈梨和葉宵停下了腳步,她們與男人之間的空氣似乎凝固了。男人手中的弩箭在像是閃著寒光一般,他的手指輕輕搭在扳機上,隨時準備發射。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停滯,四周的鳥鳴和樹葉的沙沙聲都消失了,只剩下三人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眼前的男人看起來只有二十歲出頭,梳著短短的寸頭,面板黝黑,看起來是長年累月在戶外活動留下的痕跡。他穿著一件長袖布衫,左胳膊的大半個袖子被他撕了下來,露出肌肉線條分明的手臂。他的右手握著一把精巧的手弩。此刻他背靠一棵樹幹,左腿屈膝,右腿伸直,右腳的腳踝處有明顯的傷口,被他用上衣袖子的布做了簡單的包紮,只是血跡已經透過布料滲了出來,看起來傷的也不輕。

沈梨和葉宵不知道這個男人是敵是友,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有什麼團伙,在這個人心不古的世道,小心使得萬年船,於是她們也握緊了手裡的武器。

樹下的男人本來端好手弩蓄勢待發,然而當他的目光落在兩個少女身上,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三人就這樣一動不動地對峙了一小會,最終還是男人手中的弩箭慢慢放低。

他的表情從緊張轉為輕鬆,甚至帶出了一絲笑意。

“你笑什麼?!”沈梨看到男人莫名其妙的笑,心中湧起一股怒氣,她明顯的感覺到眼前的人並不把她們兩個當回事。

男人的笑容收斂了一些,他的目光在兩個少女身上打量了一番,然後緩緩的說道:“你拿的是柴刀,她拿的是棍棒,我拿的是輕弩。我現在受傷了,行動不便,如果我是你,我就在第一時間蹂身貼近,發揮出短刀的優勢,而不是像一隻傻鵪鶉一樣,在自己的攻擊範圍之外跟我這樣對峙。”

男人的聲音平靜而堅定,透露出一種超乎常人的沉著。沈梨和葉宵被他的話震住了,寥寥幾句便戳穿了她們戰鬥經驗上不足的事實。

這確實是葉宵和沈梨的短處。末世後,雖然打砸搶燒是家常便飯,但是兩個十幾歲的小丫頭若是去跟別人打架,無異於以卵擊石。

所以,葉宵和沈梨這幾年能苟活下來,靠的都是儘可能遠離人群的“打野”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