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到底是因為什麼?感情或許來自於兩次同生共死,對她的思戀應該是忠於人品,可是……和她之間,有過肉體的水乳交融嗎?或許有,她離開的那個晚上,我不確定是不是真的有。

我和她有物質的交流嗎?如果有,是她的付出,我來到深圳時算是身無分文吧,唯一的銀行卡,一直在阿慧那裡。我的感情算是敗給現實了嗎?為什麼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仍然放不下對她的思念?連大巫師一眼看出,我心中仍然頑強的存在著一個未了的心願。

賣掉那塊隕石的錢,除了北京路那棟樓花了不到兩百萬,其他的仍然存在那裡沒動過一分錢。我明確地給阿慧說,這塊隕石是她開口向牧民索要並且託運過來的,這筆錢留下來由她支配,除非我親眼看到、親耳聽到她親口說出放棄對於這筆鉅額資金的支配權。

儘管她不一定知道,當時費盡心力拉出來的那塊石頭,竟然是貴重的天外來客----隕石,就衝著那份心情,我酒醉時隨口胡言亂語,說了句要這塊石頭,她就毫不猶豫、義無反顧地幫我從荒蕪的草原拉出來,給我託運到北海。

在廣州的白雲湖畔,我為她寫下的

楊帆江樓思渺然

遠月映水水如天

芳菲依稀人何在

月圓月缺似去年

她問“月”字何解?

是啊,何解?

我的意思是今晚的月色,和去年的今晚是一樣的,我希望每年的今晚,都能和你相依相偎,共度月下良宵。

她離開已經快六年了,我只能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對我而言,她似乎就是天上的“月”,可望而不可及。

今晚的月色,

直到天頭天盡處,

不曾私照一家人。

這期間和阿慧的感情也出現了問題。兩地分居,她在深圳忙於生意、無暇他顧,無形之間,總覺得阿慧有什麼事瞞著我一樣。

因為李佳上學的原因,我只能呆在北海,也和阿慧解釋,這麼聰明的孩子,如果因為大人的原因,讓他放棄讀書,豈不是一個很悲哀的事情。無論如何,我不能因為和阿慧的感情而放棄對李佳的教育,一定要讓他安心學習,給他創造一個安穩的學習環境。

想了很多辦法,包括單獨請王馨吃飯,許諾她只要幫李佳找到學校,不管是公辦還是私立,我都會包一個讓她滿意的紅包。她說王叔幫忙問了好幾個人,都說現在不好辦。甚至在蓋房子辦證期間認識的、不算太熟的一個工商方面的領導,許以重金,也沒有辦成。

也想著接媽媽來北海,幫忙照看李佳。可是我們的店在銀海區的銀灘邊,北海十一小學在海城區的花園街,足足有20里路那麼遠,媽媽不會騎電動車,更不會開車,無法接送李佳。

我電話裡給媽媽商量這件事,把這個店轉讓出去收點租金,在學校附近租一套房,讓媽媽來北海看著李佳讀書,我在深圳和阿慧一起好好的經營那個酒店。

媽媽認為她無法在學習上對李佳進行輔導,覺得我應該以李佳上學為重,不能單純為了掙錢而忽略對李佳的教育。

隨便花錢找一個人來做這些事,讓她幫我看店,接送李佳上學,照顧李佳的日常生活。別說是我,估計任何人都不可能放心。

在深圳找不到接收學校,為了照看李佳學習,我無法去深圳;阿慧也無法捨棄日進斗金、生意興隆的酒店生意來北海;

北海到深圳650公里,就算自駕,除了來回費用一千多塊,也感覺太不方便。剛開始基本每個週末,我都會帶著李佳連夜驅車過去,後來慢慢地覺得旅途勞頓,還影響北海小店的生意。漸漸地去的次數就少了。

中間我也想過,航航現在單身一個人,老是在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