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懊惱,早知道這樣,哪怕不要面子,就在我面前、當著我的面蹲在車子裡,用個方便袋墊張衛生紙,甚至拉在褲子裡,也不讓我陪她下車方便了。這下怕是我們倆死在這荒無人煙的山溝溝裡,也沒有人能找到我們。

我突發奇想,出去後要是別人問這次意外的原因,荒誕不經的竟然是“一泡屎引發的慘案”吧。

我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聲音。

劉潔摸索著朝我摸過來,一下子摸在我臉上。

問她:“怎麼了”。

她遲疑著:“你笑什麼,還能笑得出來,讓人感覺有點毛骨悚然。”

我把她的手從臉上拿下來,安慰她沒什麼大不了,天亮再想辦法出去吧,先休息一下。

我弄倒一片草叢,躺在上面閉上眼睛。黑暗中她就坐在我旁邊,不時的看看我。

迷迷糊糊間睡著了。

可能是手壓著胸口的緣故,魘住了。我經常性的這樣,雙手自然的放在胸口,睡著時就會做噩夢。

我做著荒謬絕倫、稀奇古怪、不著邊際的夢,好像在一處金碧輝煌、燈火通明的大殿,月明如晝、煙霧繚繞、聲樂飄飄。幾個身材苗條、瓜子臉、櫻桃嘴、眉如墨黛、秋水剪瞳的女人過來拉著我的手。

我有氣無力、無能為力。劉潔努力阻止女人往我旁邊靠近,撿起一塊泛著亮光的硬物砸過去。

一個像是人身鼠頭、成年藏獒那麼大的動物不停的和這幾個漂亮的人形生物交歡。

……

強烈的陽光照的眼疼,我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確切地說是躺在石頭的地面上,渾身癱軟、筋疲力盡。

勉強抬起頭,看到旁邊正在酣睡的劉潔,幾米遠的地方一塊亮閃閃的物體反射著太陽光,晃得我眼花。

她也清醒過來,看著赤身裸體的我目瞪口呆。

反射太陽光的物體,明顯是一塊天然的黃金,有小半塊磚頭那麼大、沒那麼厚,我撿起來看了看,至少有兩斤重吧。好像經過初步加工,不像天然形成的,金塊表面有一個老鼠的頭像,頭像旁邊有一個指甲蓋大小的圓圈,圓圈裡有個貌似琉璃鑲嵌進去的“神”字,我反覆看了半天,不知所以然。

金塊下方的石頭地面上,嵌進去一個盤子大小的、古老的銅鏡。

在地面上還散落著大小不一的十幾塊(粒)金子。

努力恢復了一些精神,我們茫然地看向四周,足足有好幾個足球場那麼大的、寬敞又平整的石頭地面,不遠處十幾米高的山門。一下子竟然分不出是什麼材質,不是磚、不是石頭、不是玉,兩邊凸刻對聯模糊不清,看不出寫的什麼;門口兩邊一對看起來像石獅,仔細看又不太像,體態修長、有點像……狗?麒麟?大老鼠?

仔細分辨應該更像是老鼠。

門口兩側常見的擺放石獅、麒麟、魑虎,這兒弄一對老鼠算怎麼回事?

看樣子像是廟宇道觀的、柱廊式的山門形狀,卻怎麼都找不到進出的門。

我往後退了幾步,稍微站的遠一點,一座雄偉壯觀、攝人心魄的宮殿赫然矗立,金色的陽光照射在這座神秘的建築物上,大致上可以看出闕臺、月城、獻殿,以及略顯破敗的飛簷斗拱、殘存的綠瓦紅牆、內容豐富的雕塑。

難道這不是一棟神殿,這是一座陵墓?也沒有見到過用一對老鼠當做石像生的呀?

偌大的建築物,四周高牆聳立,牆壁、柱子都是堅硬的岩石,雕塑、浮雕裝飾著的壁畫,已經被歷史湮滅,看不太清楚了。

圍著這棟宮殿一樣的建築物轉了一圈,好似被一個結界分割成內外兩個空間,我竟然沒有找到一個可以進去的地方。整個宮殿內外連個人影都沒有,好像整個空間,除了我倆,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