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進攻,擺出一個很標準的起手式,卻見宋慶的姿勢更加奇怪,完全看不出是什麼拳法,如果非要歸類的話,多少有些岳家散手的意思,但宋慶的拳頭卻是縮成一團的。

看不出對方功夫路數,這無疑是很犯忌諱的事情,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當然不能慫包,一咬牙衝了上去,拳頭也高高的舉了起來,狠狠砸了出去,卻見宋慶不架不擋,頭卻異常靈活的閃了過去,這一拳頓時落了空,正要收回來時,宋慶向前挪了半步,拿肩膀在他身上狠狠撞了一下,孔有德沒有準備,下盤也不算穩當,頓時被撞得倒退連連。

看樣子,還真有點本事!

這是孔有德此刻的內心寫照,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是他第一也是最後一次攻擊,後面就再也沒有機會了,宋慶在將他撞出去之後,立刻像只豹子似的竄了上來,跟著就是一記側踹,孔有德只覺得自己心口發悶,人好像也在空中飄浮,隨即重重摔在地上,當他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宋慶已經泰山壓頂般砸了下來,那碩大的膝蓋看得他一陣頭暈目眩。

宋慶體重大約一百八左右,鎧甲還有二十斤上下,好在最後那下連招只是做個樣子,否則這兩百斤的份量砸下來,孔將軍即便不死也得半殘,經了這麼一遭之後,他也算斷了這打回去的念頭,剛剛那腳踹的他心肝脾胃都快位移了,再打下去也沒有絲毫意義,宋慶的意思他也很明白,無非是讓他不要裝孫子,從前如何現在還如何就是,不必強迫自己做那些不喜歡做的事情,其實他自己也不喜歡,這幾天都覺得渾身彆扭,捱了這頓打之後,反倒是也足夠促使他下決心了。

從第二天起,那個大嗓門的孔將軍回來了,乞活軍的兵卒也都放下了心,他們這些年其實早被罵皮實了,孔有德突然變得慈眉善目,大家反倒是很不適應。總覺得將軍那張笑臉下藏著無窮無盡的詭異,如今恢復正常,軍心自然穩定。

最大的隱患解除,宋慶也不想在登州繼續耽擱。看看祖大壽和京營的人也都收拾停當。便召開了一個盛大的酒肉席面,大家吃喝一通之後依依話別。各自帶兵返回駐地,宋慶也總算可以回到闊別小半年的徐州。

這次和之前從京城回去不同,當初可是這些徐州子弟頭一次出遠門,在京城又是打的挺慘。那種思想之情幾乎充斥全身,才剛剛走到山東地界,不少人就已經開始哭哭啼啼的說起家鄉的樣子,甚至有人每天就靠著聊家鄉菜過日子。

如今卻不一樣,有了之前那次的經歷,大夥兒早已經習慣了,雖說這一趟也死了不少人。但見慣刀光血影的兵士們全都不太當回事了,甚至也都不太想家,加上登州離著徐州本就不遠,也都知道過幾日就能走回去。整個大隊半點沒有悲傷情緒,反倒是因為都得了不少銀子,情緒相當激動,東江兵們死裡逃生,同樣也很興奮,唯一情緒低落的可能也就是邳州衛。

對於這個很特殊的存在,宋慶同樣是非常在意的,如果只是從前那個邳州衛,從前的那個胡捷,他最多將對方當成是商業夥伴,而且還是處在絕對從屬位置,只能給徐州衛打下手當碎催的存在,根本就談不上什麼尊重,不坑他們就不錯了。

可如今這個心思早已經沒有了,陣亡的一起六百多邳州衛軍戶,還有那個老夫聊發少年狂�